11. 迷津[第1頁/共3頁]
在其離島當夜,方入二更,便也恰是眼下,祝掩等四人正呆立石屋內,又再麵麵相覷。
宋又穀聞祝掩所言,白眼一翻,緩道:“若當真將你那宗主及這垂象國師逼入僻巷,怕是通緝巨盜的海捕文書一夜便可遍及三國;名頭隨他們說去,上至傳國玉璽,下至金銀珠玉,可大可小,歸正不會提及尤耳隻字片語便是。”
聞人戰見人去屋空,且幾間房內皆是亂作一團,心下焦心,喃喃自道:“莫不是爹爹同遊叔叔有難?”
“難不成是金衛珀衛同聞人前輩在此惡戰,方留了這汙跡於此?”
“你說,這螞蟻,算不算蚊蟲?”
胥留留見其二人如此,自是查知有異,上前輕挽了聞人戰一臂,緩道:“我等若非聞人女人帶路,豈能尋得聞人前輩同遊前輩落腳之處?若當真有歹人前來,恐其定難等閒找準方位,遑論侵犯?”
祝掩自是解意,朝聞人戰一笑,柔聲安撫,“尚未見到聞人前輩,先莫要這般妄斷。即便水寒當真在聞人前輩手中,隻要他肯物歸原主,便也無事。”
二人寂靜半晌,各自將這水寒之事自少揚城一步步推演下來,雖不言語,心下皆知:除卻他們這一行四人,另有一方乃至幾方權勢,俱是將失珠之事算在了聞人不止頭上;往最壞處籌算,如果聞人不止蹤跡再也難尋,抑或已然死了,垂象將原屬他們的水寒珠轉與五鹿,再將盜珠殺人這臟水潑在聞人不止頭上,也算對五鹿乃至尤耳皆有了交代。
“若真如此,聞人女人方纔說話難道不真?眾衛闖島,總歸有些個動靜。”
“這便是了,遊前輩同聞人前輩定然早早防備,或隱或遁,豈會在此候著,專等著歹人尋來?”
“你這泥鰍,放著數張凳子不坐,非要坐在我那八仙桌上何故?”
聞人戰聞聲,眉關雖攢,卻也微微點頭兩回,輕道:“遊叔叔倒也說過,十三十四叔於雞口鳥島上安插,尤是機巧。如如有人觸發構造,遊叔叔房中那銀鈴便會自鳴。若銀鈴久響不歇,自可推知雞口鳥島上突入之人,當是成心為之。”
宋又穀目瞼一緊,又再緩緩環顧屋內,愁聲應道:“我可冇祝兄想得深遠,火燭之事,或不過前人點燈,先人借光罷了。現下我這心中,卻有更抓緊急一問,祝兄可欲解惑?”
宋又穀蹙了眉,幾已將那眉頭連在一處,磨蹭著自八仙桌下來,見祝掩已是屈身撚了鞋底所粘一塊汙泥,近鼻稍嗅;少待半刻,又湊在那地上,寸寸細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