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合鳴[第1頁/共8頁]

古雲渥袒胸赤膊，密密貼了秦櫻身上，熱肉湊與一處，天然然引生了勃勃春興。其不及言語，把著秦櫻嬌軀一嗦一舔，受著那溫熱掌心一套一摩，喉頭起伏間，倒是未經頭竅提了句不應時宜。

那一時的況行恭，描述倒是同眼下冇有甚大出入，眉眼倒掛，臉肉儘削，涓滴也冇沾著半點年青的便宜。

秦櫻聞聲，這方導歸神思，兩腿微開，自將一物往其應在之地點拽了拽，朱唇半開，嬌媚委宛，闔目喃喃柔道：“一了夙緣，九死不吝。”

“這很多年，任他便在腳底下天涯間日複一日吃喝拉撒，我從未敢近前再同其有半清楚麵上的攀扯。現在想來，幾步之遙罷了，我卻生生唱了出‘雲深不見南來羽，水遠難尋北去魚’的大軸送客戲，如此各式造作，怎不笑破人丁？”

況行恭見秦櫻半晌不語，深恐是方纔本身言辭重了，闔目納口長氣，低聲緩道：“那長羈榻上無明無識的一個，即便冇了胳臂腿腳，也難抵其當年罪惡。不過一個生著牲口心泥巴心的，你還顧念他何為？”

此言方落，秦櫻旋即開目，玉手纖纖，探掌輕往耳邊叩了叩。

“這三日……可有…發明？”況行恭屏了息，謹慎翼翼探聽一句。

“你本是有大根底的人，緣何非將那賤骨窮胎的小子說話放在心上？”

此言一落，況行恭麵上更見溫和，“暮年我於中土失所流浪，吃儘痛苦；展轉南地，小學了一手雕青本領，兩年後便自南地迴歸中土。整整四十二年，說過的話、習過的字、念過的書，都不比隨在你跟前的那一年多。”

“我教所行，本就是‘樂極無樂、盛極則空’；我教所奉，便是那‘碎首糜軀、安閒歡樂’。眼下你倒同我講那勞什子的貞女節女，但是想著為茂兒掙出座貞節牌坊不成？”

秦櫻吞口香唾，稍見改色，臉頰微側，餘光掃了掃身後況行恭。

“之前……我倒也曾問他，何故留了那人活口……”

“廣達所傳，乃是甚的‘忠臣自請殉葬，截身箍魂，恪守皇陵’。這說法，掰開了揉碎了嚼爛了和血吞了，也是滿滿的正大光亮浩氣凜然。”況行恭笑笑，暴露一排鮮紅鮮紅的牙花子，“可那說平話的寫彆史的，常日價冇少避著官府暗裡裡將皇家口誅筆伐——即便燒了功德林，真龍天子仍能義正詞嚴說是為民請命；縱使毀了菩薩道，王權繁華還是恬不知羞號稱除魔降妖……”

秦櫻心下機括似為挑動，妙目一時失了神，口內絮絮著一些個不痛不癢的嚕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