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萬緒[第2頁/共5頁]

“怎解？”

一時三刻後，仵作所稟，同前一日與那和尚說辭一模一式，言那屍身牙上有絲、後顱有針，首要傷處，倒是胸前受創，毀了心肺。

“雞鳴……雞鳴島？”劉頭兒一拍腦袋，“為何去那處？難不成是那死人故裡，這方押凶徒前去？”

劉頭兒前一夜幾是無眠，直至將入巳時，方昏沉沉踱進官衙，還將來得及醒醒神兒，便聽聞三經宗主攜了兩名祥金衛已至，現已候了多時，專等著本身前去呈報一根堆棧詳情。

姬沙輕應一聲，抬掌恭送。

姬沙邊緩緩啟封取信，邊咂嘴笑道：“怎得未將此物呈於天童和尚？不管如何，你也老是垂象人。”

“大人汲引。”劉頭兒顫聲，施揖接道：“小的初看，真為那屍首嚇了一跳。不過這命案嘛，還不就是血肉橫飛的模樣，就看凶徒動手重重了。想那堆棧命案，歹人同死者，若非深仇，便是一時急怒攻心了。”

思忖半晌，姬沙頓覺頭痛，想起外使後顱尋得那根銀針，倒也不欲多查，心下唯念著：以他那身份，莫說傷一個外使，即便來一個殺一個，來兩人殺一雙，也是無傷風雅，何必糾結。

二人聞聽，俱是朗聲大笑。待了盞茶工夫，魚悟師方又輕道：“那物既失，想來姬施主也想到了雞鳴島？”

姬沙點頭，似做嘉獎，展信打眼，已是朗聲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祝掩四人分開府衙第二日，卯時。

少揚城內。

“你等何時曉得此事？”

於少揚城呆不過兩日，第三日天尚未明，姬沙果是得見垂象國師――高僧魚悟。

“禪師，久違。”姬沙見狀，已是抬聲抱臂，緩緩迎上前去。

姬沙輕應一聲，緩道：“屍首來龍去脈，且令那捕頭再來麵稟。”言罷，眉頭未開，瞧也不瞧那僧，自往衙官備下的客房而去。

“聞人不止那脾氣，你我皆知。如果有寶不盜，怕是要難過得骨上附蟻，酸癢麻痛。尤耳一事，甚是奧妙，風聲當不至泄漏，然我雖知迷茫，卻仍需前去一問，免陌生漏。”

早在姬沙來到前，已有天童寺和尚趕至。見著姬沙，諸人無不恭敬，然姬沙尚不及那衙官奉茶，便照和尚所轉密信，立時找了仵作，驗查屍首。

“真不巧，事發以後，亦有鹹朋山莊中人牽涉此中，珀衛可有報呈禪師，那赤珠衛，恰是胥家大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