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災銀（六）[第1頁/共4頁]

舒月喬笑了，“隻需再等一等，稍稍緩上些許，自當有天命始然。”

“好得很。”生存亡死他全然冇所謂，一雙眼冷酷到了頂點，不似人間物，“買賣既成，該你拿出誠意來，說吧，災銀究竟在誰手上？”

“想曉得又如何？你是解謎人？誰信？”

顧雲山冇好氣，“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她心驚，繼而苦笑，“如瀾本來如此無情……”

舒月喬展暴露豁然的笑，望住顧雲山，半是瞭然，半是挑釁。而他低眉不語，叮嚀顧辰，“看牢她。”一抖袍子領著蕭逸走出血跡未乾的刑房。

“我隻怕你從始至終就是大話連篇，你要取她性命，儘管去，我不攔著。”

舒月喬卻道：“莫非如瀾不想曉得我背後是誰？是誰對你瞭若指掌，又是誰在你身邊安插眼線讓你思來想去也無眉目？是誰……主導你平生……”

顧雲山道：“如何？還要唱一出反間計？”

“這些事情曆出處不得你，賢人指了你的名，你就得管到底。是輕鬆脫身還是災害四起，全憑你本身。我說了，我隻要如瀾去殺了餘月濃，讓她束手就擒對你而言輕而易舉，又何必如此推讓自尋煩惱呢？”

他嗤笑一聲，不屑道：“我顧雲山不過戔戔大理寺卿，並非內閣首輔，天下的事自有賢人來管，輪不到我插手。”

一長打個酒嗝繞著舒月喬轉圈，一手摸索著長滿鬍渣的下巴，揣摩說：“大人何必與她夾纏，先來一個‘登高看遠’，再尋一鈔酒醉仙鄉’。任她是鐵打的身子也得服軟，當時候問甚麼說甚麼。”

“你是何意？”

顧辰還在負氣，恨她恨得完整。顧雲山站起家，漸漸向她走來。“便是錦衣衛詔獄出來的，在我這裡也難捱過十二個時候，舒女人是攬月樓的當家人，我倒要看看無所不知的攬月樓出塵脫俗的舒女人能熬多長光陰。”

此人本有一副周正邊幅，卻恰好抖落出一身淫*邪，冇得讓人噁心。舒月喬一眼也不想多看，心中怒隻向顧雲山傾倒，“他如此摧辱於我，你就儘管在一旁看著？”

顧雲山道：“無他，撬開你的嘴，讓你親口說。”

舒月喬麵色驟變，憤怒之時正欲開口，蕭逸俄然呈現在一層，急倉促奉告顧雲山，“宮裡來人了，大人，聖上宣您馬上進宮不得有誤。”

沉寂，鳥雀振翅，樹影搖擺。

舒月喬略略驚奇，過後卻當他打趣，悄悄揭過，“對我用刑？如瀾捨得？”

他喚一聲“阿辰”，少年馬上閃現在楊柳樹下，也就是胡蝶振翅的工夫，他已到她身前，手上跟一根又粗又短的小木棍，看起來風趣極了。手一揚，點中她肩上穴道，舒月喬便轉動不得，隻能拿一雙飽含深意的眼睨著顧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