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域篇 第25章 柳下葬鬼魂[第2頁/共4頁]

“算。”山鬼說，笑意不減，可已經不及眼底，“你的才氣超乎我的預估，如此，我授你兩劍，也算冇有藏匿師尊的名聲。”

“是嗎？”山鬼溫馨地趴在白澤肩頭，說：“可它們送來，卻冇人喝了啊。”

“你曉得嗎，實在我獲得無鋒的阿誰知名洞窟，離橫山並不遠。”白澤說，“實在，我想，他最後是想返來的。”

“你放心吧，劍一和劍九，我會讓它們在九州江湖，重新抖擻光彩的。也會找一個和你一樣仁慈和順的人，將這兩招，傳授出去。”

“師尊輸了，對嗎？”山鬼問，卻不需求白澤答覆。

既含睇兮又宜笑，

“《山鬼謠》，我曉得。”白澤點頭。

白澤不斷地吹奏，可山鬼的聲音卻逐步低了下去，彷彿被未知的東西扼住喉嚨。

“百年前，師尊九州成名時，並冇有人曉得他另有我這麼個異類徒兒。我也一向因為身份的啟事，不敢到處張揚。”山鬼想起舊事，笑了笑，“現在師尊的絕技傳授給你，以你的才氣，必不會將之藏匿。”

“我唱歌給你聽吧。”山鬼說，“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我哼的阿誰曲子嗎？”

“嗯，如此也罷。”山鬼躺在搖椅上，呼吸已經如有若無，閉目凝神，“我先睡會兒，天明時分，記得叫我。”

“呐，那天我給你烤的兔子和魚，不好吃對吧？不然你如何會一口都不吃呢？”

她吃力地坐了起來，輕笑一聲，向白澤伸出素手，問他：“能扶我起來嗎？我想再看看這裡的風景。”

白澤從荷塘爬了出來，抖擻精力，問山鬼：“算合格嗎？”

今後，人間少了一隻叫瑤的山鬼。

山鬼輕唱，聲音空靈，散入秋風，柳葉紛飛。

這是天命？他一起進山，得了半步劍仙王之渙的斷劍，和他的絕學，然後就遇見了山鬼，又得了她的傳承，以命為代價的傳承。

山鬼淡綠色的眼眸緩緩閉上，聲音漸止。

“會一點。”白澤接了過來。

拜彆贈柳，柳便是“留”，但願遠遊之人，能留下不走，或者早日返來。

“……會的。”白澤一步一步，忍著眼眶的濕意，今後山走去。

“被石蘭兮帶杜衡，

閉目標人兒冇有開口，也冇有睜眼，隻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白澤手中的玉笛，然後忽然長眠。

“路險難兮獨厥後。”白澤將山鬼最後那句冇有唱出來的歌悄悄哼出來，怔然很久。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瑤，要不是我突入你的餬口，你也不會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