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怪異布偶驚魂魄[第2頁/共5頁]

俄然，在陰暗渾濁的夜光中，我冷不丁地瞥見有一雙暴突在外的滾圓的大眼睛正死死地盯住我，全部眼睛的虹膜竟然是紅彤彤的，充滿了血，乃至另有兩道血順著眼角淌了下來，猙獰地掛在臉頰上。這還不算，我又瞥見一張血盆大口在衝著我嗞嗞怪笑，嘴角幾近裂到了耳根——彷彿是被某種暴力扯破了似的，暴露混亂而鋒利的牙齒，一條又紅又長的舌頭從嘴裡伸到頜下，彷彿能夠隨便轉動，隨時籌辦舔舐掛在臉頰上的那兩道血痕似的。

不管如何樣，既然找到了它，就要看看它倒底是甚麼東西。因而我捏緊布頭用力往外扯，但是那東西在土裡埋得實在太緊，固然顛末泥水的浸泡，卻涓滴冇有鬆動的陳跡。我稍一用力，竟然把布頭扯下來一塊，另一端仍然埋在土裡，冇有暴露一點點真臉孔。

我拿著這個圓圓的小東西，反幾次複地打量了一會，不曉得這是甚麼東西，也不明白它為甚麼會被塞進布偶的身材裡。不過我感覺它的確是件很風趣的小玩意兒，並且它的仆人把它藏在布偶的身材裡，必然也有著某種含義吧。

我獵奇心大增，奉告本身不管如何必然要把埋在土裡的那一端挖出來，看看它究竟是何方“崇高”。因而我在四周找到一根堅固一點的斷枝，雙膝跪在泥水裡，俯下身材，漸漸去摳那件東西中間的泥土。

我倉猝從地上抓起它，把它拿到麵前。隻見這個布偶的腦袋特彆大，和身材底子不成比例，乃至於我剛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顆猙獰可駭的大腦袋。除了這顆龐大的腦袋外，這個布偶的身材卻又細又長，穿戴一件殷紅色的外套，外套的一角已經襤褸，應當是剛纔被我扯斷的那塊布頭，它的腰間束著一根頎長的玄色腰帶，在腰帶上竟然彆著一顆精美的鈕釦，我把它拿到麵前細心看時，卻見阿誰鈕釦是個圓環，圓環的中間刻著一個藐小的圖案，恰是我在院子鐵門的大鎖上瞥見的阿誰很像火焰的奧秘圖案。

我把扯下來的布頭拿到麵前，卻見它是一塊猩紅的棉布料，彷彿和我在院門外瞥見的阿誰白叟從雨衣裡取出來的用來擦拭鎖鏈的猩紅的布一模一樣。

我乾脆丟棄其他不實在際的胡想，乾脆用手指在泥水中漸漸地摳了起來，俄然發明手指實在是遠比樹枝更好用的刨土東西，因此“發掘”的進度大大加快，偶然乃至一下子就能摳出來一大塊泥，但我仍然冇有見到那件東西的真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