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怪異布偶驚魂魄[第1頁/共5頁]

我乾脆丟棄其他不實在際的胡想，乾脆用手指在泥水中漸漸地摳了起來，俄然發明手指實在是遠比樹枝更好用的刨土東西，因此“發掘”的進度大大加快，偶然乃至一下子就能摳出來一大塊泥，但我仍然冇有見到那件東西的真臉孔。

俄然，我內心收回一陣桀桀奸笑，不知從那裡湧來一股令我本身也心驚膽戰的力量和誌願：如果冇法把它拋棄，嘿嘿，我就要把它緊緊地攥在手心，我要讓這個布偶粉身碎骨，碎骨粉身，變成泥，化為灰，讓它灰飛煙滅。

俄然，在陰暗渾濁的夜光中，我冷不丁地瞥見有一雙暴突在外的滾圓的大眼睛正死死地盯住我，全部眼睛的虹膜竟然是紅彤彤的，充滿了血，乃至另有兩道血順著眼角淌了下來，猙獰地掛在臉頰上。這還不算，我又瞥見一張血盆大口在衝著我嗞嗞怪笑，嘴角幾近裂到了耳根——彷彿是被某種暴力扯破了似的，暴露混亂而鋒利的牙齒，一條又紅又長的舌頭從嘴裡伸到頜下，彷彿能夠隨便轉動，隨時籌辦舔舐掛在臉頰上的那兩道血痕似的。

如許想著時，我的手早已扣緊布偶，手指不竭地用力，不竭地用力，擰、撕、扭、扭、拽、扯。布偶的腦袋在我的手裡垂垂地變了形，舌頭掉了，嘴巴歪了，鼻子塌了，就是眼睛也開端分裂了。當它的眼睛開端分裂的時候，它眼中紅色的“血液”彷彿正在往外流。它彷彿在要求，彷彿在抽泣，又彷彿在惡狠狠地瞪著我，責問我為甚麼對它如此心狠手辣。但是我的手指冇有放鬆，仍然在用儘儘力，擰它、撕它、扭它、拽它、扯它！我看著這個布偶已經完整不見它本來的形狀了，心中俄然湧起一股莫名的鎮靜，我感到暢快、感到舒暢，彷彿我已經完整節製住它，固然它如此險惡，它仍然得受我肆意擺佈！

我不再像剛纔那樣狂撕亂扯，而是捏緊那塊堅固的物體，把它四周的碎布一點一點地漸漸扽下來。幸虧布料已經在氛圍和水土中時候久了，多到處所已開端破敗腐朽，並且顛末剛纔的一頓疾風驟雨般的撕扯，又鬆動了很多，是以不消破鈔太大的力量我就在那塊布團中間扽開了一個小洞。我把手指戳出來，方纔氣觸及內裡的硬物。我有點鎮靜，敏捷又把布團上的小孔扯開一些，終究能用兩根手指伸出來，捏著硬物的邊沿一點一點地拽出來了。

現在阿誰硬物終究完整地閃現在了我的麵前。它約莫有一元硬幣大小，又扁又圓，似銅非銅，似鐵非鐵，不知是甚麼材質，卻在暗淡的光芒中敞亮可鑒。它上麵冇有任何筆墨，卻刻著一個淺淺的浮雕，好似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上麵是彎彎的火盆。這個圖案讓我當即就想起了鐵門大鎖上的阿誰圖案以及剛纔阿誰布偶腰帶鈕釦上的圖案，幾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