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2頁/共4頁]

將近辰時，裡頭一串腳步聲，厚重的宮門緩緩啟開了。

霍臨風與容落雲以劍相抵，俱身心大震。然周遭亂石飛濺，霍臨風用心低眸，盯著容落雲仍在流血的右手。

容落雲翻轉刺來：“等你一夜了！”劍意破霄雲，乃劈雲劍法之絕招。

翌日，霍臨風獨往不凡宮，與阮倪、鄒林在宮外會麵。三人俱為勝出者，而“一等大弟子”還未知花落誰家，各自心中都在衡量。

可惜歸期渺渺，為其欣喜，更加其遺憾。他煩道：“當初非跟來，得不償失。”

霍臨風斷不成言，不答反問：“宮首要試麼？”

容落雲輕抬下巴：“拔劍。”

他到霍臨風跟前，哄娃娃似的：“少爺，彆惦記那灰帕子了，你遴選一條罷。”

肩踵相撞的一刹時，陸準痛哼，快招叫狠力破開。霍臨風拳拳到肉，又化無形虛空為厲掌，將陸準擊飛十步開外。

身後大門緩緩關上，前邊第一道內門則緊緊閉著，隻餘他們仨停在當中。

霍臨風輕挑眼尾瞄向高牆，目光未及卻先耳畔生風。刁玉良從天而降，小人兒執長/槍，槍尖橫掃連縱四合，將三人殺了個措手不及。

霍臨風負手，扮出一絲愧意：“鄙人有失分寸，宮主包涵。”

阮倪勢弱，鄒林接招。容落雲翩然一頓，眉眼本冷冽，現在又釀起一股驕貴：“彆與我用水磨工夫，那兒還等著一個。”

霍臨風避開小女兒神態的，還是淺灰，帕腳有一個繡歪的“杜”字。他安妥揣好，將決明劍擦潔淨便早早睡了。

霍臨風接住，無瀾道：“容落雲。”一口咬下去，酸得何止回神，便是僵冷的死人都要被酸活。他將桃子一扔，吃緊銜了片甜藕。

他獨自去開第二道子門，虛關著，中心一條窄窄的裂縫。由窄向寬，遠處玉立的身影暴露來，執劍，亦負手，縈著沉寂風雅。

段懷恪未執兵器，腰間彆玉壺，道：“你們三人可一起來。”

霍臨風吃了好久青菜豆腐，杜錚偶布一桌炊金饌玉，叫他好不風俗。

掌鑰開門的弟子迎他們出來，鄒林和阮倪在前，霍臨風落在背麵。他壓著步子，要跨入門中時不由回顧，眷眷地望了眼水藍天氣。

他笑得如沐東風，端著舊說詞：“此路是我開，留下買路財。”

霍臨風已然在啃鵝：“掌櫃？”

容落雲毫無停緩，劍指霍臨風：“杜仲？”

刷啦一聲，霍臨風拔出決明劍，前兩日的鏖戰實在無趣，眼下才配叫爭鋒。雙劍齊出，二人如雙龍鳧鬥，在這一方六合儘情遨遊。無一招花架子，招招擊落實處，劍劍直指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