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1頁/共4頁]

剛經曆過狠惡打鬥，全然放鬆便這般遁入虛空。杜錚唸叨“天靈靈地靈靈”，提示道：“少爺，蘸點辣子呀。”

容落雲一晃，掠過霍臨風的心口，令其呼吸頓收。稍停，側著臉，他等不及挑釁：“你那天雷勾動地火的絕招叫甚麼？”

霍臨風冷哼一聲，容落雲先奸後殺都做得出，不定順手牽羊多少閨中巾帕。何況胞姐乃青樓花魁，恐怕裙釵們的肚兜都攢夠了。

容落雲毫無停緩，劍指霍臨風：“杜仲？”

他笑得如沐東風，端著舊說詞：“此路是我開，留下買路財。”

他動動唇，接過帕子卷折兩道，趁容落雲收回擊時悄悄一兜。血蹭他手上，熱乎乎，光滑膩，很難纏住。他這纔出聲：“給宮主包紮一下罷。”

一樣的“阮郎”，容落雲喚出卻彆無密切，冽得很，淡得很。

鄒林與阮倪本就受傷，真假難辨的醉蛇飲冰慘遭扼喉，隻剩一味“虛”，那雙銀鉤卸力，怕是難穿鯉魚。絕招堪何如，二人後仰吐了大口鮮血。

聲落、身旋、刀動，快如瞬息，霍臨風之前見地過，這位小財神的招式快到看不出兵器。阮倪率先迎上，銀鉤對彎刀，兩名俊美少年糾殺纏鬥。

霍臨風負手，扮出一絲愧意：“鄙人有失分寸，宮主包涵。”

他到霍臨風跟前，哄娃娃似的：“少爺，彆惦記那灰帕子了，你遴選一條罷。”

刷啦一聲，霍臨風拔出決明劍，前兩日的鏖戰實在無趣，眼下才配叫爭鋒。雙劍齊出，二人如雙龍鳧鬥，在這一方六合儘情遨遊。無一招花架子，招招擊落實處，劍劍直指命門。

平話人所言，七步以內震心斷肺，霍臨風亦探其深厚內力。三人靠近段懷恪，包抄狀，行動間發覺勁風劈麵，淩厲如刀。

“是呀。”杜錚朝房門一努嘴，“奪目著呢！”

纏好，係一個結，他即是順水推了舟。

活了活了，杜錚服侍得更賣力，探身一瞧，彷彿仍有點呆。他從瓷盆中撈一顆水湃的青桃，瀝乾遞上：“少爺，解解膩，你在揣摩甚麼哪？”

那匪首天然冇甚麼好想，霍臨風隻是納罕，容落雲為何不償還帕子？都兩日了，話也說過，怎的始終杜口不提？莫非，容落雲當時底子冇撿？

段懷恪未執兵器，腰間彆玉壺，道：“你們三人可一起來。”

世人朝裡走，容落雲卻向左幾步，拾起地上的帕子。他回身說道：“杜仲，你又掉了帕子。”

――叫定北驚風。

鵝掌鮮香，霍臨風啃完又吃醬肘，卻隻薄唇皓齒咀嚼。他鋒利雙眸散了光，懶懶睜著，周身倨傲辭職，滿盈起一股人困馬乏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