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程天涯發瘋了[第2頁/共4頁]

我從她嘴裡奪過來，擦了擦她臉上的泥巴，然後從屋裡拿了個饅頭給她，“大娘，給，吃這個吧。”

我爸迷惑不解看著我，笑了一聲問：“小愛，你說甚麼呢？”

程天涯蹲著縮在牆角裡，牙齒顫抖的說：“你彆過來，你彆過來，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我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他一隻手把我提溜起來，也不顧其彆人在場，照著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誰叫你跑的，知不曉得老子擔憂你，我特麼整晚都睡不著覺你知不曉得！你......”

坐在大巴上，我讓她挨著我坐，免得她到處亂跑，幾個小時以後，大巴在北京站停下，我帶著她打車到了我的住處。

她剛咬第一口就被人踹倒了，饅頭滾得老遠，她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嗚嗚叫著伸手抓遠處的饅頭。

母子相認本該是驚六合泣鬼神的痛哭流涕動人畫麵，但是程天涯在看到我身邊的這個女人第一眼的時候就愣住了，臉上的神采說不出的奇特，好久以後，他問我：“小愛，這是誰啊？”他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嘿嘿，狗娃兒是我兒子啊，長得俊著呢。”她那笑一看就曉得是個瘋子。

我鼻子猛地一酸，拉著她的手往客堂走。

我看了程天涯他媽一眼，轉頭對孫園園說：“我冇手機，你給程天涯打個電話吧，讓他過來一趟，等他來了你就曉得她是誰了。”

“我靠，你不說程天涯我都忘了，你曉得他急成甚麼樣了嗎？那天你在病院不見了，他一小我交來回回在病院裡跑了好幾圈，還差點把護理你的護士給打了，要不是我及時趕疇昔，他就要把病院掀了，這一個禮拜他整天煩我，他說是我和你通同好的，我把你藏起來了，一每天的也不用飯，黑眼圈掛臉上，跟個行屍走肉一樣，程小愛你說你這不是自個爽了給彆人添堵嗎。”

在他的話出口的那一刻，我用力一蹦摟住他的脖子，照著他的嘴唇貼上去，漸漸地將舌頭滑出來，但願能夠安撫他。

“嘿嘿，狗娃兒。”程天涯還冇動，他媽媽就已經撲疇昔，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喊狗娃兒，不曉得是哭還是笑。

我好想哭，她固然瘋了，但是還記得本身有個兒子。

如果我曉得我這個行動會變成一個不成寬恕的大錯，我必然不會如許做，很多年後，我和程天涯跪在她的墓前，我盼望如果光陰能夠倒流，我必然不會帶她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