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程天涯發瘋了[第1頁/共4頁]

“你個瘋婆子，你如何又來了，找打是嗎？老孃明天不把你打殘廢就不是人！”我媽抄起笤帚疙瘩要打她，我倉猝攔住：“媽你乾嗎，她都瘋了，你為甚麼還打她？”

程天涯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本來淡然的眼神裡充滿了驚駭，像是看到了甚麼可駭的怪物一樣，在他媽媽將近摸到他的臉的那一刻，他啊的大呼一聲，用力推開了她。

我爸笑了，能看出來是發自內心的笑，他點頭，說：“我不恨，因為她，我纔有你。”

“不是的，她是你媽媽，她很想你！”

“我靠，你不說程天涯我都忘了，你曉得他急成甚麼樣了嗎？那天你在病院不見了，他一小我交來回回在病院裡跑了好幾圈，還差點把護理你的護士給打了，要不是我及時趕疇昔，他就要把病院掀了，這一個禮拜他整天煩我，他說是我和你通同好的，我把你藏起來了，一每天的也不用飯，黑眼圈掛臉上，跟個行屍走肉一樣，程小愛你說你這不是自個爽了給彆人添堵嗎。”

我掙開程天涯的度量，當真的看著他，說：“程天涯，我這一個禮拜回家了，我帶返來一小我，你等著。”

她俄然傻嘿嘿的笑了，拍動手說：“好啊好啊，狗娃兒。”

“爸，你做棉花糖給我吃好不好，我好想吃。”我忍著哭聲，已經哽嚥了。

他媽媽站起來要靠近他，他竟然衝進廚房裡拿起菜刀對著她，語無倫次地說：“不要過來，你如果過來，我就殺了你！啊啊啊啊！”

程天涯蹲著縮在牆角裡，牙齒顫抖的說：“你彆過來，你彆過來，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我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他一隻手把我提溜起來，也不顧其彆人在場，照著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誰叫你跑的，知不曉得老子擔憂你，我特麼整晚都睡不著覺你知不曉得！你......”

回到家裡後，我爸已經返來了，他看到我以後立馬老淚縱橫，身材比之前佝僂了很多，臉上儘是光陰的陳跡。

“嘿嘿，狗娃兒是我兒子啊，長得俊著呢。”她那笑一看就曉得是個瘋子。

如果我曉得我這個行動會變成一個不成寬恕的大錯，我必然不會如許做，很多年後，我和程天涯跪在她的墓前，我盼望如果光陰能夠倒流，我必然不會帶她到北京。

“你瞥見我家狗娃兒了嗎？”她又問了一遍。

“你帶誰返來了？”他問。

半個小時今後程天涯過來了，他是把門踹開的，一進屋就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程小愛，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