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養成手冊

第58章[第1頁/共4頁]

節物風景不相待,桑田碧海斯須改。

自言歌舞長千載,自謂驕奢淩五公。

妖童寶馬鐵連錢,娼婦盤龍金屈膝。

生憎帳額繡孤鸞,好取門簾帖雙燕。

當年金階白玉堂,即今惟見青鬆在。

樓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詎瞭解?

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

彆有豪華稱將相,轉日迴天不相讓。

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

第三部分(從“彆有豪華稱將相”至“即今惟見青鬆在”)寫長安上層社會除追逐難於滿足□□而外,彆有一種權力慾,差遣著文武權臣相互排擠。這些被稱為將相的豪華人物,權傾天子(“轉日迴天”)、互不相讓。灌夫是漢武帝時將軍,因與竇嬰相結,使酒罵座,為丞相武安侯田蚡族誅(《史記。魏其武安侯傳記》);蕭何,為漢高祖時丞相,高祖封功臣以其居第一,武臣皆不悅(《史記。蕭丞相世家》)。“意氣”二句用此二典泛指文臣與武將之間的相互架空、排擠。其對勁者驕橫一時,而自謂繁華千載。這節的“青虯(龍類,指駿馬)紫燕(駿馬名)坐東風”、“自言歌舞長千載”二句又與前兩部分中關於車馬、歌舞的描述照應。

複道交窗作合歡,雙闕連甍垂鳳翼。

漢魏六朝以來就有很多以長安洛陽一類名都為背景,描述上層社會驕奢豪貴餬口的作品,有的詩篇還通過對比寓諷,如左思《詠史》(“濟濟都城內”一首)。盧照鄰此詩即用傳統題材以寫當時長安實際餬口中的形形□□,托“古意”實抒今情。全詩可分四部分。

片片行雲著蟬翼,纖纖初月上鴉黃。

遊蜂戲蝶千門側,碧樹銀台萬種色。

漢朝金吾千騎來,翡翠屠蘇鸚鵡杯。

長安是一片人海,人之浩繁竟至於“樓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詎瞭解?”這裡“豪貴驕奢,狹邪豔冶,無所不有”,寫來夠瞧的。作者對豪貴的餬口也冇有全麵鋪寫,卻用大段筆墨寫朱門的歌兒舞女,通過她們的感情、餬口以概見朱弟子活之一斑。這裡有人一見鐘情,探聽得那仙子弄玉(“吹簫向紫煙”)般仙顏的女子是貴家舞女,引發他的熱戀:“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那舞女也是心領神會:“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生憎帳額繡孤鸞,好取門簾帖雙燕。”“借問”四句與“比目”四句,專內心獨白式的說話,是一唱一和,男故意女成心。“比目”“鴛鴦”“雙燕”連續串作雙成對的事物與“孤鸞”的對比,“何辭死”“不羨仙”“真可羨”“好取”“生憎”的果斷幾次的表態,極寫出愛戀的狂熱與痛苦。這些專寫“男女”的詩句,誠如聞一多讚歎的,比起“相看氣味望君憐,誰能害羞不肯前”(簡文帝《烏棲曲》)一類“病態的無恥”、“衰弱的豪情”,“現在這是甚麼派頭”,“這真有起死複生的力量”(《宮體詩的自贖》)。通過對舞女心機的描述,從側麵反應出長安人們對於情愛的巴望。以下以雙燕為引,寫到貴家歌姬舞女的內室(“羅帷翠被鬱金香”),是那樣香豔;寫到她們的打扮(“片片行雲著蟬翼,纖纖初月上鴉黃”),是那樣妖嬈,“含嬌含態情非一”嗬。打扮好了,因而載入香車寶馬,隨崇高的仆人出遊了。這一部分結束的二句“妖童寶馬鐵連錢,娼婦盤龍金屈膝(刻龍紋的闔葉,車飾。”屈膝“同”屈戌“。)”與篇首“青牛白馬七香車”迴應,標記對長安白天鬨熱的描述告一段落。下一部分寫長安之夜,不再觸及朱門□□,是為讓更多種類的人物退場“演出”,同時,從這些人的吃苦餬口也不難推知朱門的環境。可見用筆繁簡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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