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頁/共5頁]

祿王心中稀有，聽了她說十五內心更加篤定，隻朝她身後的季池冷冷一笑：“好、好！王兄果然養了個忠心的好主子！”

他緊緊抱著她，寬掌不斷撫摩著她粗糙的發頂，彷彿如許她就能活生生重新站在他麵前一樣。

“快走！”阿爺與黑衣人扛招式，扛了幾下已經被逼至牆角。

祿王指著狐氈帽頂上的墨玉，溫言問五兒：“丫頭，你曉得這塊玉是從哪兒來的嗎？”

是她阿爺的聲音！

“叢嘉，下不去手麼？”火光深處傳來一個降落的男聲。

一柄長劍如長虹貫日，騰空一劍從背後將阿爺刺穿，五兒清楚地瞥見阿爺的臉在那一刻變得猙獰扭曲，他緩緩地仰開端來，目光穿過打鬥的刀光劍影落在五兒身上，想笑卻心口疼得實在笑不出來。

“不――！”

她惺忪地展開眼，眼睛一眨不眨瞧著他，說道：“你記不記得在夢裡說過的話？”

他想要抬手去摸摸五兒，手還冇抬起來，背後又是一劍，一劍貫喉，他再不動了，連眼睛都冇來得及閉上。

她的手撫上他滿麵是淚的臉頰，一寸一寸地摸上去，手指穿過他柔嫩的青絲，冷冽的木香是他獨占的味道。

他哭得不能自已，長劍回聲落地。

祿王語氣冰冷，對著季池道：“起吧。”

他重新拾起滴血的長劍，一步步朝她走去。

他一向點頭，他不要，他不要和她恩典兩清，他不要她拿那樣孤絕的眼神看著他。

祿王眼睛看著五兒，話倒是對季池說的：“長池，這麼些年你實是藏得不淺。”

五兒扯了個涼涼的笑容：“在夢裡你說過這輩子都聽我的，如果然那樣該多好……”

喉頭一陣腥甜。

五兒鬼使神差地竟然聽他話朝他走去。

五兒蹲在小爐子邊上看火，總感覺院子四周像盯了幾十雙眼睛。

她的麵上淌滿了蜿蜒的淚，哭嗆得話不成句：“殺了我吧，冇了阿爺我也活不成了。”

屋裡傳來乒乓的桌椅磕碰聲，五兒罵了兩聲，屋內不見消停，聲響反而越來越大。

他到底去哪了，她快死在這些人的刀下了，他知不曉得！

五兒卻在內心想，白日應當拿了那把琅琊匕首的，如許現在她便能夠拔出匕首一刀紮進他的心口。

她說：“徹夜的玉輪好麼？”

她俄然對他笑了笑，就像常日那樣暖和帶著些許眷戀的笑意，“六。”

她溫馨地閉上眼，奮身一傾，清楚地感受冰冷的刀鋒穿破襖子刺入心尖。

五兒彷彿已經瘋了，連叫都不會了，阿爺的身材一點點從劍鋒處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