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婦[第2頁/共3頁]

“不辛苦，在屋裡當差要比在外頭當差強多了。奴婢之前是廚房刷鍋洗碗的，老是笨手笨腳的打爛東西，冇少挨罰。昨兒早上大少奶奶把奴婢調到舒園當差，還賞了奴婢新名字，奴婢歡暢還來不及呢！”

想到那些委曲無法，仿似就在明天。對，就是明天，明天那小我來了。她正在半山腰上摘茶葉，驀地看到那小我，她怔住了。那小我左手挽著一個貴氣婦人，右手拉著一個嬌氣的小妾，指著漫山的茶樹詩性大發，吟了幾句，兩個婦人鼓掌喝采。那小我瞥了她一眼，嫌棄地帶著兩個婦人往山頂去看風景了。

杜若捅她胳膊一下，她頓時改口，“奴婢嘴拙，說話有不到的處所，還請大少奶奶懲罰。奴婢見過大少奶奶。”

“銀雪姐姐早！”杜若陪著笑容道。

一個陌生的處所，一群陌生的人，應當比檀香寺的尼姑們好相處吧！尼姑雖不睬塵凡情事，卻也有諸事紛爭的時候。她這個長年不出一分香油錢的女居士，除了主持徒弟寬待她，其他的尼姑隻會看她礙眼。她求她們行腳顛末江都時幫她帶信去，每次都說冇找到那小我。

“噢，我的屋子在西麵，這裡是東麵。”葉清潭分不清方向，比劃了一下。杜若連連點頭。她翹腳能夠瞥見東麵鱗次櫛比的樓閣屋頂，心想那些處所是那裡？

葉清潭翻開門，杜若忙笑著迎上，“大少奶奶起家了。”

葉清潭淡然一笑，徐行往屏風後走去。

“噢！你們喜好新名字嗎？”葉清潭含笑著探指撥著水盆裡的花瓣。

半夏拎著一個金釉梨形大嘴壺，一手抱著一個小口的密花竹簍出去，“奴婢半夏，見過新大少奶奶。”

哎呀！她暗叫不好，這個模樣剛纔被他瞥見，真是羞死人了！她對他的模樣並不討厭，另有種淡淡的期許。

“但是一會要見姨奶奶，昌大些老是好的。”杜如有些難堪，“姨奶奶原是大少爺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因為久病難治，主動讓出大奶奶的位置，以是才……”

他已經不認得她了，或者他不想認得她，她成了他眼裡嫌棄的渣滓。她失魂落魄地走下山，望著山腳那潭淨水裡映著她容顏已逝的臉，她一恍忽間跳了下去……

銀霜遠遠瞥見她們過來，返身進屋，好半天也不見出來。

哎！為誰消得人蕉萃，香肌瘦儘寬金縷……葉清潭在床上翻覆了幾次終究睡著了。床很厚很軟，另有一股淡淡的陽光味道，她睡得很沉，很香。晨光灑進房裡時，她還沉在酣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