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媚玉堂

68.第68章[第2頁/共4頁]

彷彿是為印證,她話音未落,天涯便傳來聲悶雷,風嗖嗖的刮疇昔,異化著涼意。

他明顯是昏倒了疇昔,劍眉舒展,麵色慘白,雨水將他渾身泡得濕透,頭髮也濕漉漉貼在耳側,雖描述狼狽,神情卻有剛毅之態。身上穿戴墨青的錦衣,手臂和腿上的衣衫都破了,染得渾身是血,中間積著一灘血跡。

孫姑聲音一緊,“受傷的人?”

這讓他想起先前翻過的枕中記故事,講盧生做了場享儘繁華繁華的夢,醒來時卻仍在客店,黃粱未熟。

恰是初夏時節,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和暖。

許婆婆是夫人馮氏的奶孃,在謝鴻外出為官前,曾陪馮氏住在淮南很多年。馮氏出身高門,謝家是淮南數一數二的世家,許婆婆見多識廣,行事也慎重,平常孫姑拿不定主張時也常向她就教,從無錯處。

玉嬛不好出來,在門外站了一炷香的工夫,等裡頭敷了藥再出來。

孫姑想了想,感覺這主張不錯。

雖說宦海沉浮是常有的事,但剛調入都城就貶回原處,還降了官職,畢竟欠都雅。

朝堂奪嫡暗潮雲湧, 東宮與永王各施手腕, 世家為保住秉承數代的好處而排擠爭鬥,終究令百姓遭殃、民不聊生, 孤負了萬千將士拿性命熱血換來的邊疆安寧。曾跟他許下婚約的女子靈動仙顏,叫人久久難忘,卻終究丟失在機謀裡,葬身宮廷。

他握著劍臨風而立,前塵舊事翻湧,眼底垂垂暗沉。

母親馮氏本日去梁家做客,也是為這事。

直站到曙光初露,梁靖纔回身入帳,取了壓在案上的家書翻看。

見玉嬛冒著雨跑出去,從速撐著傘圍上去。

那小我麵獸心,該當千刀萬剮的惡賊!

現在已二十,原籌算回京謀個官職,文韜武略,正可發揮拳腳,連家書都寫好了。

玉嬛蹲身試了試他鼻息,微小得很,快撐不住了似的,明顯傷勢極重。

孫姑正幫她取才熏過香的衣衫,聞言皺眉沉吟,“性命天然要緊,該救的得救。不過我們剛回到魏州,府裡的處境……”

幸虧院裡熱水常備,孫姑催玉嬛脫掉濕衣服鑽進浴桶,拿枯燥柔嫩的巾子幫她擦頭髮。四顧不見隨身服侍的丫環,便問道:“石榴呢?這麼大的雨,也不曉得給女人撐傘。這如果著涼受了寒,夫人很多心疼。”

玉嬛總算放了心,在熱水裡泡得渾身舒泰,便換上潔淨衣裳,喝碗薑湯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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