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第3頁/共4頁]

老侯爺說到此處，眼睛便皺出個深深的笑。

厥後這閣樓完工，便起名夷簡閣。

屋外，聞聲二哥回府後喜滋滋跑回府的梁章才趕過來，便隔著門扇聞聲了那通臭罵。

等梁靖排闥出來時，梁章就站在門前，兩肩顫抖不斷。

夷簡閣裡，梁靖跟祖父說完家常，老夫人便在中間陪坐，唇邊笑意始終都在。

料想以外的答覆，又似在料想當中，兩位白叟都舉杯不飲，盯著他。

梁元紹籌劃了大半年，連跟沈家聯婚後如何相處、如何取利都想好了，那裡肯依？

梁靖畢竟是他兒子，這點叱罵還是得受著，便儘管木著臉站在那邊，似充耳不聞。

當即黑了臉，怒道：“這是我跟你母親已商討安妥，非辦不成！那沈柔華是魏州出挑的美人，有甚麼配不上你？當初你放著官不做，要去軍中白搭力量，我也冇攔你，這件事，斷不能再由著你的性子！歸去歇一晚，明天跟我去拜訪沈家。”

是韓太師開罪抄家那年，老侯爺在靜室獨坐數個日夜後寫的，筆力蒼勁，著墨稠密，落筆遲緩凝瑟，隔了十來年，仍能看出此中的憤激悲歎。

“我不去。”梁靖站在案前，似壁立千仞，巋然不移，矗立而剛硬。

梁靖又陪著祖父坐了一陣，便回梁元紹那邊，開門見山，決然回絕了跟沈家的事。

宿世此時，梁老侯爺並冇提過這話頭，他雖冇娶沈柔華，卻也冇探到過關乎玉嬛的動靜。直到厥後她進宮做了女官，他夾在太子和永王爭鬥的夾縫裡，才從永王那邊查出了她的出身。

……

說著，接了梁靖遞過來的茶杯，問道：“你是果然瞧不上她？”

梁元紹氣得拍案，“不去也得去！”

梁靖也不說話，扯著嘴角笑了下，那意義，清楚是感覺梁元紹的技藝何如不了他，想強抓疇昔都不輕易，逼急了他腳底抹油跑回茂州，就能再拖個幾年。

那是老侯爺年青時的抱負期許，卻在韓太師一家遭遇冤案後，如石沉大海，再也不忍想起。但是等梁靖年近二十時，卻仍舊冇忍住，幫他取了這個字。提及來，當初梁靖這個名字，也是他跟韓太師把酒夜談時起的。

六月初十，梁老夫人的壽辰準期而至，全部魏州城的高門貴戶、官吏富賈幾近都備了賀禮送往武安侯府，馮氏亦帶了玉嬛，前去梁府赴宴。

閣樓建在蒼翠樹蔭間，門前砌了一道石壁，題著陸機《君子行》的幾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