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第2頁/共4頁]

梁靖續道：“既然是長輩當年的商定，豈能取消？”

這般死倔的態度，梁元紹更是活力，也顧不得外頭有人冇人，關上屋門就是一頓臭罵。

老侯爺膝下兩個兒子，孫子也很多，最偏疼的卻還是夾在中間爹不疼娘不愛的梁靖。

等梁靖排闥出來時，梁章就站在門前，兩肩顫抖不斷。

賣力顧問老侯爺起居的劉伯見老夫人帶著兒孫過來，當即往靜室去請老侯爺。

遂問道：“祖父是從那裡聽的動靜？”

“提及那孩子，暮年我叫人探查，傳聞韓家的人都被斬儘撲滅，那孩子也年幼早夭，一向也冇聞聲動靜。邇來倒是聞聲有人說，那孩子也許還活著上。”

那是老侯爺年青時的抱負期許，卻在韓太師一家遭遇冤案後，如石沉大海，再也不忍想起。但是等梁靖年近二十時，卻仍舊冇忍住，幫他取了這個字。提及來，當初梁靖這個名字，也是他跟韓太師把酒夜談時起的。

說著，接了梁靖遞過來的茶杯，問道：“你是果然瞧不上她？”

老侯爺說到此處，眼睛便皺出個深深的笑。

兄弟倆也是好久冇見，乍一眼瞧見，都能較著瞧出相互麵貌的竄改。不過梁章幼時愛尾巴似的跟在梁靖身後折騰，至今性子不改，雖長年不能會麵，豪情還比跟梁端的靠近些。

“是那孩子的孃舅，謝鴻。前幾日他要來拜見，我念他是跟韓家有姻親，就見了。他說當初那孩子和她哥哥都被人帶著逃了出去，大的存亡不明，小的傳聞還活著，他還在清查下落——若果然能找到，文達泉下有知，也該欣喜了。”

六月初十，梁老夫人的壽辰準期而至，全部魏州城的高門貴戶、官吏富賈幾近都備了賀禮送往武安侯府，馮氏亦帶了玉嬛，前去梁府赴宴。

屋裡溫馨了半晌，老侯爺寂然的臉上也緩緩暴露笑意，“好。若能找返來，我便拚著再費些心力，也會成全這事。”

閣樓建在蒼翠樹蔭間，門前砌了一道石壁，題著陸機《君子行》的幾句詩——

……

書童奉茶上來，老侯爺居中而坐，自是體貼梁靖在邊關的處境。

梁靖站在那石壁前，上頭風霜雪雨，留了十年的光陰陳跡，班駁清楚。猛聽幾聲咳嗽傳來，抬目看去，就見老侯爺被劉伯扶著漸漸走來，身形微微佝僂。

——兔崽子！正嫌冇處出氣呢。

這便是說定了。

“是為這個。”老夫人也不粉飾，微皺了皺眉，道：“我瞧著，他跟薛氏是鐵了心，想娶那沈家的女人。晏平方纔返來，薛氏還特地留了沈家母女在中間，硬生生見了一麵。瞧著晏平神情冷酷，才送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