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3頁/共4頁]

而一旦他開口，那輕飄飄的一句話一定能幫永王扳倒太子，他妻女的性命卻再也冇了。

現在秦春羅的荷包落在此人手裡，她的處境不言而喻。

而秦驍則始終沉默著坐在角落，牙關緊咬。

現在客院空著，她想聽故事都冇人講了。

玉嬛自幼被他熏陶，閒來無事，便會幫著謄抄辨認，也能幫很多的忙。

“是供出真相。”陳九改正。

見玉嬛趴在桌上，蔫頭耷腦的似在想苦衷，便是一笑，“氣候熱，又冇精力了？”

她取了一枚剝開咬破，甜美汁液入喉，隆冬裡甜滋滋的風涼。

陳九似能猜透他的顧慮，稍稍靠近牢門，“尊府的景象，李湛不肯跟將軍說，但以將軍在魏州多年的運營，想必還是能探到切當動靜。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隻要將軍彆栽贓，凡事都有迴旋的餘地，那句獲咎人的話，也未需求將軍親口說。離會審還剩兩日，將軍且衡量吧。若想通了，給牢頭遞個話。”

秦驍盯著荷包和陳九手裡的另一件信物，目光驟緊，旋即添了陰沉氣憤。

還算熟諳的名字落入耳中，玉嬛瞧著馮氏的神采，有點不測。

秦驍攥緊拳頭，沉默不語。

這回取走的是貼身信物，下回取走的，恐怕真就是妻女的項上人頭。

梁靖聽罷，神采肅凝，叮嚀了陳九一陣，令他敏捷去往都城，請太子示下。

謝家危急臨時化解，秦驍透露的動靜也充足殺永王一個回馬槍。

那小我行事古怪，叫人捉摸不透，偶爾暖和可親，偶然卻冷厲得嚇人。宏恩寺藏經閣裡逼問秦春羅時的陰沉語氣，她回想起來便覺心不足悸。也不知她藏起秦春羅母女後，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一張碑文謄抄完，簪花小楷整齊秀雅，她看了一遍，自發賞心好看，便先擱著漸漸看。而後靠在椅背，叫了聲石榴，一盤荔枝便送到了跟前。

“梁元紹的二公子，叫梁靖的，還記得吧？”

那是女兒的貼身之物，這些年半晌不離。

忍不住就想起了客院，有一回外頭送來荔枝，她籌辦了一盤去送給傷員。成果梁靖冇吃多少，她卻揪著茂州的故事吃掉了小半，耗到後晌纔回東跨院。

現在，她正坐在窗邊，就著乳白細瓷瓶裡晚開的芍藥，漸漸地謄抄碑文。

陳九神采紋絲未動，“她們的性命，都係在將軍身上。刺殺朝廷命官不是小事，都城裡都等著看李湛審案的成果，想必將軍不會昧著知己，將這臟水潑往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