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廢郭後移寵陰貴人 誅蠻婦蕩平金溪穴(1)[第2頁/共3頁]

沛郡太守韓歆，亦樸直有聲，建武十三年間，大司徒侯霸病逝，特擢歆為大司徒。歆就任後，每好直言，嘗在帝前指天畫地，很多忌諱。光武帝未免起火，歆仍很多改，在任二年，坐被譴歸。未幾又頒詔申責，歆憤激他殺，子嬰亦死。都人士替他呼冤，為帝所聞，乃追賜錢穀，具禮安葬。遇主如光武，且以直言賈禍，遑問彆人。厥後歐陽歙戴涉，接踵為大司徒，俱坐罪論死，光武帝亦稍稍嚴急了。最弊端的是廢後一事，為光武帝平生大累。事在建武十七年間。光武帝既立郭氏為皇後，嫡子強為皇太子，相安豐年，見十二回。郭後複活子四人，一名輔，一名康，一名延，一名焉。陰朱紫亦生五子，長名陽，次名蒼，次名荊，又次名衡，名京。另有一子名英，為許美人所出。許美人無寵，當夕甚稀，故隻生一男。就中總算這位陰朱紫，最得寵嬖，光武帝偶然出征，嘗命陰朱紫隨行。陰朱紫初度生男，曾在元氏縣中臨蓐，彼時從征彭寵，恰當有娠，故在行轅中產兒，取名為陽，兩頰甚豐，至十歲時能通《春秋》，光武帝目為奇童。奪嫡之兆，已寓於此。建武十五年，大司馬吳漢等，上書請封皇子，三奏乃許。使大司空竇融告廟，封皇子輔為右翊公，英為楚公，陽為東海公，康為濟南公，蒼為東平公，延為淮陽公，荊為山陽公，衡為臨淮公，焉為左翊公，京為琅琊公。這是因年序封，故與上文敘次分歧。諸子受封，才及月餘，有詔令天下州郡，檢點墾佃戶口。刺史太守，依詔實施，次第奏報。獨陳留吏牘中夾入一紙，上書二語雲：“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成問。”光武帝瞧著，問所向來，吏人謂由長命街上拾取，誤夾牘中。這是因光武好讖引惹出來。光武帝因疑生怒，頓有慍色。東海公陽，年才十二，適侍帝後，便乘間進言道：“河南帝城，必多近臣，南陽帝鄉，必多遠親；田宅逾製，不便細問，故有是言！”光武帝大悟，再使虎賁將窮詰吏人，吏人無從埋冇，所對如東海公語。光武乃更遣謁者巡行河南南陽，糾察長吏，實地鉤考，免得秉公。但自此愛陽有加，自悔立儲太早，不得使陽為塚嗣。天下事不宜生心，一有芥蒂，免不得形諸詞色。郭皇後暗中窺透，當然懷嫌，是以對著帝前，常常冷嘲熱諷，語帶蹊蹺。光武帝積不能容，遂致伉儷反目，動有違言。到了十七年冬月，竟俄然下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