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廢郭後移寵陰貴人 誅蠻婦蕩平金溪穴(1)[第1頁/共3頁]

卻說蜀地告平，全軍班師，涼州牧竇融，上表稱賀，有詔令融與五郡太守，一同入朝。融遂與武威太守梁統、張掖太守史苞、酒泉太守辛彤、敦煌太守竺曾、金城太守庫鈞，奉詔入都。既抵闕下，即繳上安豐侯涼州牧印綬。光武帝賜還侯印，本日召見，犒賞恩寵，無與倫比。尋拜融為冀州牧，融辭不就任。適大司空李通，因病離職，由揚武將軍馬成，暫行代理，未儘勝任，乃進融為大司空；並授梁統為大中大夫。涼冀二州，另行簡員鎮守。幸虧隴蜀已平，西北無事，隻要盧芳偽稱劉文伯，保持匈奴烏桓，常為邊患。屢見前文。驃騎大將軍杜茂等，奉詔往討，耐久未平，芳部將隨昱留守九原，陰通漢軍，欲脅芳降漢。芳與十餘騎逃入匈奴，昱即詣闕請降，得拜五原太守，封鐫胡侯。後至建武十六年間，芳複入居高柳，遣使奉上降書。光武帝乃立芳為代王，令他和輯匈奴。芳申請入朝，奉詔批準。及芳南至昌平，又遇朝使傳諭，叫他折回。芳不免疑懼，仍背漢投胡，既而病死。自是函夏無塵，天下同一。光武帝增封功臣，得三百六十五人，外戚封侯，計四十五人，惟宗室諸王，卻為了將軍朱祐計議，反降封為公侯。如趙王良，由廣陽徙封。齊王章、即劉縯宗子。魯王興，縯子過繼劉仲，均見前。三人統稱為公。長沙王興、真定王德、即劉楊子。河間王邵、中山王茂四人，俱景帝後嗣。統稱為侯。更封孔子後嗣孔安為宋公，周公後嗣姬常為衛公，彆的宗室封侯，共一百三十七人。光武帝久在兵間，厭心武事，且知天下疲耗，益欲息肩，自隴蜀安定後，非遇急警，不複言兵。皇太子強，年已十餘，偶然侍側，問及攻戰方略，光武帝正色道：“疇前衛靈公問陳，孔子不對，此事非爾所宜問呢！”此實一權宜之語，並非至訓。鄧禹賈複，知帝欲偃武修文，不肯功臣擁眾京師，乃投戈講道，修明儒學。耿弇等亦繳還大將軍印綬，並以列侯就第。朱祐嘗薦賈複端重，可為宰相，光武帝置諸不答。惟移封鄧禹為高密侯，使食四縣。賈複為膠東侯，使食六縣。李通已封固始侯，位兼勳戚，因得與鄧禹賈複，參議國度大事，恩遇從隆。其他功臣數百人，不過授予廩祿，令他安享承平，不複重用。保全功臣，莫如此策。至若朝廷宴會，輒召功臣集飲，濟濟盈堂，無不守禮。光武帝當大宴時，曆問群臣道：“卿等若不得遇朕，果有何為？”鄧禹起答道：“臣嘗學問，可做一文學掾吏。”光武帝笑道：“這也未免太謙了！卿誌行修整，可官功曹。”及問至馬武，武答言：“臣粗具體力，可為守尉，督捕盜賊。”光武帝又笑說道：“且本身不為盜賊，做個亭長罷了！”武平素嗜酒，任氣使性，常在禦前摧辱同列，故光武帝隨事加誡，略示裁抑。但功臣稍有不對，帝必曲為優容，統統遠方進貢珍甘，亦嘗先賜列侯，很多吝嗇。故功臣皆懷德畏威，不生怨望，安上全下，比那高祖期間，迥然分歧。這是光武帝的識量過人，故有是良法美意，出色古今。應當稱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