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節：故人[第1頁/共3頁]

齊康打斷子衿的話，“蜜斯，您有所不知，如果三年前我不進宮，如果長出了髯毛宮裡就不收了。”

中午，子衿躲在屋內看著窗外，不由得悄悄發笑，這初秋的氣候固然夜裡涼，但晌中午分的‘秋老虎’還是非常短長的，柳如煙就蹲在驕陽下撿小米，真夠她喝上一壺的。

院中的世人正不知何故地眨眼看著她時，她卻冷臉對柳如煙說道：“念你是應選秀女，身上不得帶傷，如果一旦脫手用起科罰也不免傷膚損發，明天這碗小米就當是對你的獎懲了，入夜之前將小米一粒一粒的撿回碗裡。”

終究熬到了入夜，又熬到了子時，子衿從床上悄悄爬起，披上一件比較大的大氅，悄無聲氣地溜出了留芳宮，出了宮門直接往右轉，走了約莫五分鐘的路程，她便看到前麵的迴廊裡立著一個身影，此時那身影正背對於她，一身深藍色寺人服，腰間繫一青色腰帶，一頂寺人帽正托於手中，微微抬頭望著天空中的半輪明月。

青蓮姑姑不再理她，大夥也就散了。

齊康揮袖擦了擦淚，“蜜斯，我和我孃的命都是夫人救的，我娘去了，夫人不但將我娘厚葬，您和夫人另有大小爺就像親人一樣待我，還讓我讀書識字，大少爺還偷偷教我工夫，現在大少爺和夫人都去了，我要替他們庇護你，我不能再讓您受了欺負。”

柳如煙站在那邊喘著粗氣，似是一身火氣還冇宣泄出來的模樣，理直氣壯的說道：“是我乾的。”

“你賠？”青蓮姑姑的聲音不大，語氣卻無庸置疑，“東西事小，端方事大，你當這是甚麼處所？豈有你想如何便如何的事理？犯了錯理應受罰，不然我直接秉明皇上，看你還能不能當得成秀女。”她頓了頓又說道：“我在宮中十幾年，服侍過兩個君主的**，還從未見過哪個妃子像你這般霸道無禮，撒潑耍賴砸東西的，我若將這些讓太後或皇後曉得，僅一條無大師閨秀之範，便能夠逐你分開留芳宮。”

齊康起家以後，淚也湧了出來，“自三年前與蜜斯在寺內一麵後，我曉得蜜斯三年後要進宮，我便決定進宮等您，以備您需求時助您一臂之力，冇過幾天宮內就開端招寺人，我就，我就報名出去了。”

子衿走疇昔將紙拾起，又開門望了一眼內裡，除了已經被曬得滿臉通紅的柳如煙，倒是空空的院子一小我也冇有。翻開紙張一看，鮮明寫著幾個工緻的楷字：徹夜子時，流芳宮右邊迴廊見，齊康。

齊康拿了衣服便退出了尚衣局，而子衿整整一個下午都在魂不守舍地想著這個題目，齊康為甚麼成了寺人，他為甚麼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