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

(十五)母後乾脆連朕這皇帝也換了罷[第2頁/共3頁]

我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儘量舉頭闊步地邁進殿裡。

太後頓了頓,半晌,沉聲道:“你當年是如何跟我發的誓?”

我內心重重一顫,正要請罪,便聽得簾外一把熟諳的清越聲音冷冷隧道:“那母後乾脆連朕這天子也換了罷!”

我內心一沉,她還是叫我“王妃”,就這兩個字,已經將她的心機透露的清清楚楚了。

這話讓我略略有些絕望,畢竟,她這麼多年已經經驗了我好久,每回都是以這句話開首,終究以她對我的不滿掃尾。

我很想問問那掌事的宮女,太後這是在削髮修行?隻是話到嘴邊,畢竟嚥了下去,感覺還是不給本身多添費事比較好些。

我沉吟半晌,恭聲道:“阿音會改。”

入了太後寢宮,像是入了齋園或是寺廟,連一聲鳥叫蟬鳴也冇有,彷彿呼吸聲大些,都該推出去安個罪名。寢殿四周栽滿了蒼鬱的翠竹,格外的清寂。

她抬了抬眼皮,伸手指了指她身側的圈椅:“王妃來了?坐罷。”

我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兒,我同耶律洪基獨處的時候是很健談的。

她冷著臉說:“蕭家最不缺女子,我瞧著這皇後,是該換人做了!”

她淺笑道:“不善言辭,也不屑於教唆是非,這很好。”

我膽量不大,又瞧見這風景,頓時感覺壓抑起來。

果不其然,她還冇讓我喘上一口氣,便道:“但是,作為皇後,不善言辭又性子古怪,實在難以統領六宮,對麼?”

我跪下,恭恭敬敬地請了安:“阿音給母後存候。”

“會改...”她勾了勾唇,舉起茶盞來,卻冇有往唇邊送,隻是淡淡地暴露一絲諷刺的笑來:“這個能夠改,可如果狐媚惑主,這如何改?!”

我揣摩了一番,好輕易才壓服本身,太後是不會在這裡頭添毒的。

她輕咳了一聲,我忙豎起耳朵來,一副洗耳恭聽的神采。

我重重一顫,那茶盞便在我麵前砸了個粉碎,飛濺的碎片將我額頭劃出一道小口兒。

腳下是堅固的地毯,屋裡滿盈著清雅寡淡的熏香。

掌事宮女在前頭帶路,走的那叫一個身姿妖嬈,端華剛正。我在她身後跟著,就算十數個宮女宦臣簇擁著我,我還是感覺本身像是被押送的犯人,走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渾身高低隻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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