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上 今夕何夕[第2頁/共4頁]
我掂了掂那沉甸甸的荷包,對勁笑道:“還是我弟弟送得實惠。”卻美滋滋地將玉簪子插上了髮髻。
初夏的天井中,響著三兩聲的蟬鳴,隻見阿暖單獨坐在院中的石井欄上,低頭縫製著一件湖藍色的直裰,神情甚為專注。
我往屋裡張望了一下:“爹呢?”
說罷,頂著一張因神馳而紅潤的小臉,一溜煙跑冇了影。
“這是……”我眼中光芒閃動,“你何時備下的?”
我便笑道:“以是纔要來,顯得你有麵兒不是?”說著,批示小廝將賀禮――一盆滴水觀音並一盆盛放的君子蘭搬進了李雷的衙署。
從冷女人到秦夫人,我暗自祭奠我那逝去的芳華。
“都雅麼?”
“孃親!孃親!”
與阿暖並排坐在石井欄上吃著酸甜的葡萄,我隨口問道。
徐家是皇後孃孃的孃家,徐家大夫人是徐皇後的遠親大嫂。但此事倒不是我做的,我一向狐疑是我爹的手筆。
我隻得無法教誨:“你是個男孩子,男孩子便應如你爹般頂天登時,做個偉岸男人,哪有不時討抱的?”
秦朗作為太子的親信,天然留在了金陵,擔負錦衣衛批示使之職,然新科登第的冷小樹同窗,卻往北京任職去了。
說著從懷裡取出個精美錦盒,翻開來是一隻通體碧透的並蒂蓮玉簪子,“聽聞這是北都城當下時髦的格式,我前月便叮囑人去買,適值昨日送了來。”又想起甚麼似的,取出個紅豔豔的荷包遞到我手上,“喏,這是小樹托人給你送來的生辰賀禮。”
卻被他一臉莫名笑容,不由分辯地攬了肩膀今後花圃走。
我立時從秦朗腿上彈了起來,指著這兩個吃瓜大眾,羞赧得有些語無倫次:“你們……大早晨的躲在我家花圃裡做甚麼?!”
我不過隨口逗趣,卻見捧著點心吃得滿臉渣子的秦湘,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非常篤定道:“有點心吃,好!日!子!”
秦朗卻更加果斷地在我耳邊道:“信賴我,你們孃兒仨都會好好的!”
喝茶聊了幾句,李雷俄然衝我抬高了嗓門:“聽聞介弟冷嘉樹,本年春闈狀元落第,官拜佑春閣大學士以後,將京中浩繁王謝望族之女的求親一一回絕,執意要娶家中的小啞女為正妻,確有此事?”
早膳後,秦朗去了北鎮撫司上班,經他提示,我亦感覺該去給李雷賀一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