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回 幕後[第2頁/共4頁]

“我覺得，”潘公子冷冷一笑，吐出四個字，“兩敗俱傷。”

瘦子愣愣地盯著我看了斯須，終笑：“好，這頓酒，我等著。你且去罷，我另有很多事要與幕僚商討。”

“解乾。”吐出這個名字，我心口模糊有些痛，“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耳目。”

“我曉得，殿下亦要保重。”我掩蔽了傷豪情感，故作自傲笑道，“自古天道有常、邪不堪正，待殿下將逆賊一網打儘，我必遵循信譽，把酒為殿下作賀！”

“太子殿下正率諸將在玄武門迎敵，公子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看芙蕖一張臉都白了，我從速握住他的手笑道：“碎碎安然！你為他討了個好彩頭，他定能安然返來！”

平生第一次，我對這張精美絕倫的臉心生討厭：“世子爺，此話何意？”

芙蕖略放寬了心，我怕她再胡思亂想，便陪她留在思齊殿中，清算太子桌案上零散的冊本。

這是我第一次見瘦子朱高熾，一身戎裝鎧甲的模樣。

你大要上擺佈逢源、兩麵示好，實在卻不竭激化著太子與二皇子之間的衝突，讓二人在內鬥中相互耗損，而你，再坐收漁翁之利。”我嘲笑，“本日的謀反逼宮，三皇子是二皇子的炮灰，而二皇子，則是你寧王世子的炮灰，我說得可對？”

潘公子不睬會我的諷刺，閒閒地給本身斟了杯茶：“心月莫非未曾傳聞過，為主帥者坐陣中軍，衝鋒在前的皆是兵卒炮灰罷了。”

我在大殿裡環顧一圈，感覺少了個青衫執扇的身影。

我心知，這瘦子終是有些放不下的，“殿下富有四海，而他一無統統，唯有一條命。但當我身陷存亡邊沿，他會毫不躊躇地擋在我前麵，用他的一條命換我的一條命。敢問，殿下能夠做到？”

“鹽漕案中，毒殺安然侯的是你；三千營案中給二皇子提早報信的是你；再往前數，操縱花魁青璃給太子和二皇子設兩重局的，也是你。”我目光炯炯，“實在，你一向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間，扮演著雙麵間諜的角色。

“就來。”我掂起一本不久前被我裝幀過的《莊子》，將冊本下垂著的紅色雲雀絡子夾在一頁當中，再將書遞到芙蕖手上，“本該我給太子殿下送去，此番隻好有勞姐姐了。”說罷在芙蕖手背拍了拍，“請姐姐務必儘快將此書送到殿動手中。”

他這一句話提點了我，令我頓時明悟：三皇子造反，天然是受了彆有用心者的勾引，而這勾引的目標隻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