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糟糠[第3頁/共4頁]

“叫爸叫爹還不都一樣。”薑茂鬆說，“他都這麼大了，跟小石頭不一樣，小石頭之前跟我不在一塊兒，又不是硬改口。”

田大花啪地一聲，把手裡正在納的鞋底重重放在櫃子上，望著薑茂鬆不由絕望嘲笑：

薑根保又坐了一會兒，天氣已經很晚，才號召兩個孩子回家。薑鐵蛋在外頭跟福妞和小石頭玩呢，聞聲大人喊，一腦門熱汗地跑出去。

田大花回屋後洗漱清算，坐在床邊做針線，眼看著秋涼了，她比來給福妞和小石頭縫製棉襖棉鞋。

“大花，你先不要活力，大早晨的，我們兩個先彆吵……我這不是，在跟你籌議嗎。”

薑茂鬆接過腳盆端了出來，奶奶正坐在床沿，一見薑茂鬆端著腳盆出去，忙站起來去接，嘴裡說道：“我本身來。茂鬆啊，你也累了一天了，受傷也纔出院，從速回屋去睡吧。”

戰友嘛，在奶奶的設法裡，不過是個男的，奶奶也就冇再多問，那兩人隨即換了話題。

薑茂鬆持續閒坐，兩次三番看著田大花躊躇糾結。夜色垂垂深了，田大花發覺他的非常，就問了一句：“你是有啥事兒吧？有話你就說。”

薑茂鬆張張嘴，半天冇找著話說。

“大花，我……不是這個意義。”薑茂鬆被她一番話戳得臉上掛不住，麵色漲紅，頓時也坐不住了，一焦急，便伸手來拉她的胳膊，嘴裡一邊說著，“你沉著一下……”

“我本身的家，為了我本身，有手有腳餓不著，一家人和和藹氣，有啥辛苦的。”

“大花，我跟你說，新社會婚姻自在，女性束縛都喊了幾十年了，你這些封建思惟，都是從那裡來的？”

“……總之是我虧欠你。”

“我睡下了，你呀，從速去陪你媳婦說說話去。”奶奶笑著說，“小兩口好好說說話。小石頭可都七歲了呢，現在你返來了，我可盼望著從速添個重孫女。”

“你既然在外頭有人了，那就彆扯旁的藉口，說甚麼包辦婚姻，你我結婚兩個月，孩子都有了，小石頭現在都七歲了，你當初如何不說父母包辦你不肯意？你父母也冇押著你進洞房，我也冇逼著你小意溫存，這孩子莫非是我強了你的不成？”

屋裡一時沉默下來，靜得有些奇特，隻要田大花納鞋底抽麻繩的聲音，靜夜中“嗤嗤”地一聲一聲。

“大花，你看我們兩個……本來就是父母做的主，統共也隻在一起餬口了兩個多月，貧乏豪情根本，你也還年青……我想，我們還是仳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