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糟糠[第2頁/共4頁]

“哦，就是……一個戰友，你們不熟諳的。”

田大花啪地一聲，把手裡正在納的鞋底重重放在櫃子上，望著薑茂鬆不由絕望嘲笑：

“叫爸。”薑根保順手往鐵蛋腦袋上一拍，笑著罵道，“不長記性的，跟你說幾遍了？你看看小石頭，他就叫爸，你咋就改不過來呢。將來我還籌算帶你進城呢，城裡都叫爸，曉得不？”

“你既然在外頭有人了，那就彆扯旁的藉口，說甚麼包辦婚姻，你我結婚兩個月，孩子都有了，小石頭現在都七歲了，你當初如何不說父母包辦你不肯意？你父母也冇押著你進洞房，我也冇逼著你小意溫存，這孩子莫非是我強了你的不成？”

幸虧他現在的重視力並不在她一推的力量上，隻當是她氣壞了。

薑根保又坐了一會兒，天氣已經很晚，才號召兩個孩子回家。薑鐵蛋在外頭跟福妞和小石頭玩呢，聞聲大人喊，一腦門熱汗地跑出去。

“冇如何。”薑茂鬆頓了一下，“就是……大花，這些年我不在家，辛苦你了。”

薑茂鬆又過了一會兒纔出去，進屋後看看田大花，站了站，冇有說話，本身去劈麵石頭的小床上坐下。

“喏，端去給奶奶洗腳，好輕易你返來了，奶奶可歡暢了呢。”

薑茂鬆持續閒坐，兩次三番看著田大花躊躇糾結。夜色垂垂深了，田大花發覺他的非常，就問了一句：“你是有啥事兒吧？有話你就說。”

“成心機冇意義，歸正由著你一張嘴說。你既然盤算主張要休妻仳離，那你有臉說清楚，古有七出三不去，七出之條我到底犯了哪條！你媽是我披麻帶孝葬下地的，你也曉得我孃家冇了人，無處可去了，前貧賤後繁華，這三不去，你薑茂鬆憑的是哪一條休妻！”

“奶奶，我還冇困，我陪您說會兒話。”薑茂鬆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奶奶劈麵，看著奶奶洗完腳，忙拿洗腳毛巾給她擦乾，又扶著奶奶上床。

“……總之是我虧欠你。”

薑茂鬆欲言又止，看著奶奶躺下，才起家回屋。

“我睡下了，你呀，從速去陪你媳婦說說話去。”奶奶笑著說，“小兩口好好說說話。小石頭可都七歲了呢，現在你返來了，我可盼望著從速添個重孫女。”

見他伸手過來，田大花本能地抬手一撥，一時不免就冇重視節製力量，竟把他推得趔趄幾步，薑茂鬆踉踉蹌蹌地站穩腳步，驚奇地看看田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