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自覺[第3頁/共4頁]

“是你呀。”他走過來，“你如何來了？”

田大花早上吃過飯出的門，她騎著家裡的驢子當腳力，出了山口，又趕了小半天的路，晌午前找到了薑茂鬆的住處，是一處虎帳大院，稍有些偏僻。傳聞她要找薑茂鬆，守門的尖兵就問她的身份。

“大花，你就算氣我，也等一等行嗎？不然我叫彆人送你歸去。這陣子剿匪剿得緊，不是恐嚇你，城外的山路很不平安，輕易碰上被打散流竄的匪賊。”

“東西送到了，回家。”田大花看著他，“不然我還能去哪兒？”

田大花總感覺，此人不返來，一定就是真冇時候返來。他這是要冷著她了？冷到她日子久了灰了心，漸漸再做他仳離的籌算。

送走薑茂鬆，看到田大花情感彷彿不太對勁，奶奶還覺得田大花是因為薑茂鬆剛來就走了，不歡暢呢，忙安撫她。

薑茂鬆無法地快步趕上，攔住了她。

“奶奶讓我給你送兩雙鞋襪來。”田大花說，“還是你這兒我不能來？”

“叫茂林套上驢車送你去。”

田大花打量著對方，中間的薑茂鬆神采便開端難堪了。

“我是他媳婦。”田大花說。

第二天一早，薑茂鬆就分開了家，一個保鑣員騎馬來接他，說是歸隊有任務。

薑茂鬆這一走七八天，人冇返來，倒是叫人送了一趟東西返來，是一些點心吃食、餅乾罐頭之類的，罐頭上印著洋文，約莫是戰利品。另有給小石頭和福妞的兩樣小玩具，叫子和木頭做的小槍。

誰曉得，一開口就弄成這個模樣。

尖兵因而給她指了路，田大花把驢子拴在大門外的樹上，就按著尖兵的指導，徑直找了疇昔，在大院背麵一排磚瓦房的最東頭第二間，田大花走疇昔，屋簷下有一排水龍頭，一個穿淺藍色衣裳的年青女人正蹲在水池中間搓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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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漸漸想吧。我田大花，當孀婦能夠，下堂婦不可，我不能讓小石頭有一個拋妻棄子的爹。”田大花說完，抬腳就走，薑茂鬆愣了下，忙追了上去。

餬口的體驗完整分歧，加上再世為人，心態分歧，田大花便很天然地把對方歸入了“黃毛丫頭”行列去了。

薑茂鬆無法地閒坐半夜，真冇敢再提仳離的話，田大花和衣而臥也不睬他，兩人就這麼獨處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