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自覺[第2頁/共4頁]

田大花早上吃過飯出的門，她騎著家裡的驢子當腳力，出了山口，又趕了小半天的路，晌午前找到了薑茂鬆的住處，是一處虎帳大院，稍有些偏僻。傳聞她要找薑茂鬆，守門的尖兵就問她的身份。

薑茂鬆內心感喟，他更加不體味本身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了，影象中她剛嫁過來，紅棉襖紅棉褲，性子和順，話也未幾，如何七年不見，她每句話都像吃了槍藥似的，不噎死人不稱心的架式。

“那你就漸漸想吧。我田大花，當孀婦能夠，下堂婦不可，我不能讓小石頭有一個拋妻棄子的爹。”田大花說完，抬腳就走，薑茂鬆愣了下，忙追了上去。

奶奶拉著捎帶東西的人問了半天，說薑茂鬆現在人在城裡，要留在本地有首要任務。

薑茂鬆無法地快步趕上，攔住了她。

薑茂鬆這一走七八天，人冇返來，倒是叫人送了一趟東西返來，是一些點心吃食、餅乾罐頭之類的，罐頭上印著洋文，約莫是戰利品。另有給小石頭和福妞的兩樣小玩具，叫子和木頭做的小槍。

“小林，你先歸去吧，阿誰，我家裡來人了，這是我家眷。”薑茂鬆說。

本來他假想好的, 田大花在他印象中就是個大字不識的農家婦女，性子也外向和順, 他先跟她心平氣和談一談, 把事情跟她講清楚, 安排好她今後的餬口，想來她是能明白的。田大花先同意了，奶奶和他爹那邊的事情應當就好做了。

“不消了，奶奶，我本身去一趟就行了。”

“哎，那我就先歸去了。”那女人放下盆，甩動手上的水，對他笑笑說，“衣裳我給你洗潔淨了，毛巾泡在水裡還冇洗，你轉頭本身洗一把啊。”

“你是甚麼人？”田大花反問，“你本身說，你是甚麼人，她是甚麼人？她又如何會在這兒幫你洗衣服？薑茂鬆，你把我說過的話當耳旁風是吧？當我恐嚇你呢？”

擱在當代，她是正室，阿誰女人連個妾都算不上，巴巴的跑來給男人洗衣服，實在連個通房丫環都算不上，田大花不清楚他們生長到哪一步了，如果……苟合了，那頂多算個養在外頭的外室，低等輕賤的小情兒。

田大花放下給他的承擔，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這是他的宿舍，安插非常簡樸，一張抽屜桌，一把椅子，一張行軍床，床頭一個藤編的箱子，加上臉盆架，就冇彆的了，全部屋子清算得非常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