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4頁]

明德帝趕回宮中，一腳踏入安華宮西殿的一刻，內殿傳出了良貴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慧兒，不――”

“陛下，臣妾，臣妾隻是為慧兒難過……”

“哎呀！”孟母一聽神采煞白，阿誰掃把星！

孟天野將視野移向湛蓮，湛蓮挑眉直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明德帝上前，將良貴妃扶起抱在懷中，肝腸寸斷的良貴妃一見夫主，虛軟在他懷裡哭得愈發不成清算，“陛下，慧兒，慧兒她……她去了，她……”貴妃不斷抽泣，幾近說不出話來。

湛蓮回身，看著麵前高壯如熊的男人，想了一想，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大哥身患重症，將家裡大小事交給我打理，我唯一心願是家中敦睦，安然度日。”孟天野道。

明德帝隻當良貴妃痛失愛女心境難平，製止宮婢上前，任她捶打一會，再執了她的手道：“朕何嘗不悲傷？慧兒是朕的公主，她向來靈巧，她去了朕內心也難受，隻是人死不能複活，朕也……無能為力。”

“朕曉得，”明德帝點頭，又看一眼歸天的至公主，感喟一聲，“至公主的葬禮由鴻臚寺卿來籌劃，皇後和良貴妃都懷有胎兒，不宜出麵，你多費點心機重視些，隻不逾製，就莫怠慢了她。”

孟母嚇了一嚇，“濤兒，這是如何了？你莫非要抗德妃娘孃的號令？那但是位娘娘！”大兒這是不要命了麼？那是多麼金貴的身份，他如何敢欺瞞於德妃娘娘？

良貴妃不斷點頭，她推開天子，梨花帶語的臉龐儘是痛恨，“永樂公主中殤，陛下守靈三日，罷朝數旬日，離宮半年……比之本日，真真令民氣寒！莫非在陛下心中，您的親生女兒還比不過一個異母mm麼！”

全皇後回了中宮未幾久便傳聞了良貴妃的不敬，她輕歎一聲。莫怪良貴妃忿忿不平，最後交代德妃那話乍聽是個循規蹈距的天子，又豈知兩年前永樂公主的葬禮，他早已將製粉碎個七零八落，已是形同國喪了。

誰知杜穀香竟然會替全雅憐得救，湛蓮有些不測。

春桃從奉茶丫環那得知了有娘娘要召夫人進宮的動靜，提心吊膽地忙跑返來奉告正在畫鷂子的湛蓮此事，湛蓮聽聞反而輕勾紅唇，顯得很歡暢。

誰知二人還未換好裝束，就聞聲內裡有動靜，春桃道：“莫非是姑爺派人來請了？”

良貴妃被強扶下去，德妃看看天子神采，直言說道：“陛下，大姐兒剛走，良貴妃娘娘恐怕是心魔入體了，還請您網開一麵，彆計算貴妃娘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