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4頁]

“朕曉得，”明德帝點頭，又看一眼歸天的至公主，感喟一聲，“至公主的葬禮由鴻臚寺卿來籌劃，皇後和良貴妃都懷有胎兒，不宜出麵，你多費點心機重視些，隻不逾製，就莫怠慢了她。”

“娘，嫂子請了安，怎地不叫她起家？”向來沉默的孟天野開口問道。

春桃從奉茶丫環那得知了有娘娘要召夫人進宮的動靜，提心吊膽地忙跑返來奉告正在畫鷂子的湛蓮此事，湛蓮聽聞反而輕勾紅唇，顯得很歡暢。

“臣妾錯了，陛下，”良貴妃自知犯了大忌，她淒淒要求，“陛下，讓臣妾再陪陪慧兒……”

孟天野扯了扯嘴角，不知是笑是怒。隻見湛蓮視野又在他的佩帶上，不由低頭看了一眼，下認識地用手提了提。

夫死從子，現在老邁病重，老二當家，孟母不得不喏喏應下，“娘曉得，娘自是也願家中敦睦的。”

“臣妾遵旨。”德妃躬身領命。

直到大街上貼出皇榜佈告，平樂公主薨，天子輟朝三日，官方不準婚慶文娛，湛蓮才知湛煊的長女早殤了。她既傷感於那靈巧的小公主，又心疼遠處皇宮的三哥哥。三哥哥常日非常心疼慧兒，現下連她也離他而去了，不曉得貳內心該有多悲傷。這麼一想，湛蓮就恨不得頓時回到天子哥哥身邊，安慰他的心傷。

天子聽她提及湛蓮，眼神已然變寒。

“噓――莫哭了，你還懷著孩子，莫要哭了。”明德帝安撫地搓揉著貴妃的身軀，看向彷彿安然入眠的長女，龍顏閃現一抹哀痛之色。

“你去看看。”

這事兒在湛蓮預感當中，隻不想如此之快。但是德妃此名號，湛蓮在宮裡頭時並冇聽聞。不過無關緊急，能幫她達到目標就成了。湛蓮放下狼毫筆，“幫我換衣裳，我要出去見一見。”

明德帝上前，將良貴妃扶起抱在懷中，肝腸寸斷的良貴妃一見夫主，虛軟在他懷裡哭得愈發不成清算，“陛下，慧兒，慧兒她……她去了，她……”貴妃不斷抽泣，幾近說不出話來。

這廂湛蓮不知她的第一個侄女已早殤，坐在來接她們歸去的馬車上，看著孟采蝶如同敗犬的神采，暗自好笑。

待平樂公主出殯後，過了幾天孟府竟來了一名皇宮裡的公公，自稱姓鐘，說是奉了德妃的令，聽聞孟家新婦投壺非常了得，德妃娘娘極有興趣，便宣她進宮見上一見。

“哎呀！”孟母一聽神采煞白，阿誰掃把星！

孟天野與湛蓮走後，孟母迫不及待問孟采蝶，“如何，她但是出醜了？”她如果出了孟家的醜，她便能夠名正言順地請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