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緋聞錄

第捌章 傳聞真[第1頁/共3頁]

秦硯昭不睬她,獨自走至門前,站了站,忽聽得有抽泣聲,模糊入耳,神情一斂,掀簾進得房內。

“未曾怒斥他,隻是思念親人,到底是個孩子。”秦仲咳了咳,重又擇本醫書,當真翻起頁來。

秦仲聽得心境沉重,看他麵色倒還安靜,逐點頭感喟:“早同你說過,你的性子剛硬樸重,卻不適合走宦海宦途,你若情願棄儒學醫,我這院使的位子遲早是你的。”

“我是閒人麼?”秦硯昭感覺好笑,他還真撇唇笑了。

硯昭知他對付自已,不再多問,把來時帶的錦盒遞上,笑道:“父親瞧瞧這裡頭裝的是甚麼?”

看著父親眼神又是不附和,他也不想再拘結這個話題,邊擱茶碗邊隨口問:“舜鈺......怎哭的跟個女孩兒似的?父親怒斥他了?”

“是從刑部尚書周忱宗子周海那邊,我借來把玩幾日。”舜鈺眼睫一眨不眨,話說得分外安靜,卻讓聽得人並不好受。

舜鈺聽得“罪臣”二字頓如鯁在喉,嚥了咽口水,艱钜的問他:“五年前秦伯伯助我逃出,因馬不斷蹄北上肅州,田家後事一概不知。秦伯伯可有聽過相乾傳聞?”

宮中常宴請,她貴為皇後,還曾與他父子倆觥籌交叉........,她怎對得起枉死的五姐姐!

默了默,才暖和安慰:“抄家按吾朝法規來講,應將罪臣傢俬遵循帳簿登記,充公入官。但時有領抄官員及錦衣侍衛,從中中飽私囊,乾些渾水摸魚的活動,實在是屢禁不止!”

“上疏奏章被嚴辭采納,且這其間官官貪墨成風,我不屑為伍,自也不為彆人所容。調職也是在所不免之事!”

被朱煜誘哄著吃下甜毒酒,舜鈺都未曾哭過,此時那淚珠兒卻不由人,一顆顆斷線落下,瞬息就濕了滿麵。

是真的了!

“秦伯伯是不肯說了。”舜鈺淒淒一笑,聲止不住顫:“我聽聞我的五姐姐,被周忱父子糟蹋後撞柱而亡,這事但是真的?”

走至門前,卻聽秦仲又是驚又是喜的問:“此物學名花溪草,你從那邊得的?”

秦硯昭拎一錦盒來給父親問安,才進院門,便見父親房前守著兩三個丫頭。

硯昭坐了舜鈺方纔的椅子,扶手處掛了個小巧小巧的香袋,他漫不經心腸收進袖籠。

“你若嘴裡有破傷處,再嚼它,這條命便是不要了。”秦仲聲頗正色:“花溪草因其香奇特可驅蛇蟲,又味甘可入麪點調味,在漢朝被大量栽種,後常有人莫名死去,經查倒是此草作怪,它的毒性不亞斷腸草、鶴頂紅之類。身上稍有傷淤,哪怕蚊蟲叮咬或自個抓撓痕,沾上它即中毒,出幻像,手腳乏力,胡言亂語,一月內必亡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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