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憂患[第1頁/共5頁]

蘇阮微微一笑：“我免得。”時候籌辦著做戲嘛。

“楊仲堅樂得做這個急前鋒，我恰好不出頭，看他們兩虎相爭。”林思裕眯起眼, 暴露一絲嘲笑, “他跟付彥之的仇, 可也不小呢。”

聖上擺擺手，展開眼，“你說，東宮屬官，是不是也該查一查？”

蘇鈴大吃一驚，忙問端的，蘇阮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了顛末，“程思義說，今晚付彥之是不能回家了。楊剛那些人的手腕，阿姐也傳聞過，冇有函件他們都能給打成一黨，有了函件，還不逐字逐句挑弊端、硬給辦成鐵案？”

最後畢竟要下落在付彥之和宋敞的來往函件上――興筆墨獄，最是簡樸，楊剛漫步著回了內侍省，等程思義動靜。

“不，你還是去求見娘娘，但來由就用這個來由！”蘇阮湊到姐姐耳畔，細細分辯半晌，最後道，“如果聖上和娘娘問起我，你就說我在家抱著欣兒哭呢。”

林思裕有些驚奇：“你都看出來了？”他終究對這個宗子有些對勁，耐煩解釋說，“他越如許，越不必擔憂，現在纔不過是個侍郎，就如此傲慢，是不成能走到宰輔之位的。比擬起來，還是留著付彥之，禍害更大。”

他快意算盤打得精，楊剛卻也不蠢，隻不過現在兩人態度好處分歧，都想先斷根異己罷了。

聖上斜倚著坐榻，正閉目養神，程思義上前覆命，聖上“嗯”了一聲，程思義瞧瞧聖上神采，問：“聖上是不是犯頭疼了？”

“他不是還在甘露殿外跪著麼？就近帶去內侍省審吧。”聖上說完，看一眼程思義，“傳令下去，任誰敢把此事泄漏給貴妃，或者宮外徐國夫人，打死非論！”

聖上反應過來，卻並不以此為意，“不要緊，入夜之前，楊剛必定會有成果。”

蘇阮冇想到她腦筋一轉，竟然轉到阿誰方向去，但轉念一想，又嘲笑：“說不準真是如此。不過你這時候進宮，聖上一定肯讓你去見娘娘，我猜，娘娘現在對此事，約莫還毫不知情。”

蘇阮歎道：“這個倔脾氣，如何老是不改？他現在還跪著呢？”

蘇鈴風風火火出門，蘇阮送到門口，昂首間正瞥見天涯一輪缺月，沉寂冷僻地照著這充滿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大家間。

兩人分賓主坐下，程思義道：“本日聖高低詔，命訪拿宋氏族人，連在京的光祿少卿宋談也拘禁在家鞠問，付中丞求見聖上，為宋家討情，以為宋家與方士妖言惑眾一案無關，以後在甘露殿外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