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記——郭嘉番外[第2頁/共4頁]

“昨日司空府叫了太醫……但是先生……抱恙了？”曹昂身子前傾盯著郭奕語帶擔憂。

“隴西有大旱，自建興十二年初春至今，滴雨未降，恰逢魏水斷流，災情央及尚原、廣延、西陵等六郡。秧禾枯死，顆粒未收，民生艱苦，哀鴻總計十萬餘戶，有尚原太守魏行上表，要求聖上免除尚原三年稅賦。調撥賑災糧餉，以濟百姓。”

辛毗抬手錶示，不一會兒便有幾個尚書檯官員各攜奏章，奉上了禦案。曹昂順手拿起一份：是廣延太守參魏行官商勾搭，貪贓府庫，形成府庫空虛，有力賑災的摺子。曹昂蹙了眉，把摺子放在左手邊，昂首見到郭奕身影，俄然想起甚麼，出聲叫道：“伯益留步。”

郭奕僵了僵，低下頭，很久不言，隻是眼眶卻垂垂出現潮濕。

郭嘉合上了眼睛，仰開端，對著陰沉灰濛的天空聲音安靜降落，又彷彿帶著無邊的委曲控告：

場景三：

“子珮，你曉得我母親是為我父親殉情而死。我恨她的無私。我也怨她的蕭灑和不賣力。這麼多年，我一向不睬解她。”

辛毗古則淡雅的聲音伴著竹簡絲帛翻閱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那邊靈堂安設，正中一個大大的“奠”字刺痛了郭滎的眼睛。隔著棺木幾十尺，郭滎就伏跪在了靈前，任誰拉也不肯起來。

辛敏點頭髮笑：“你也曉得父親那脾氣，向來不肯好好吃藥。之前另有母親看著……現在……他這回病……，連聖上都掛記存眷著。府裡天然也不敢縱著他。隻是父親現在卻跟深兒一樣，每次一到吃藥時候，必定要和府中下人折騰一番，不是說冇了蜜餞不吃，就是嫌藥湯有草腥味。再不就是一說吃藥乾脆躲出去。一消逝就是多數天，府裡人得滿長安城得找他。”

“太醫如何說？”

辛敏不吱聲，隻把兒子加深地摟在了懷裡，眼淚無聲地流下。

司空府。

那邊一株花葉正當年，光彩灼灼，奪目刺眼。另一株卻春秋不在，蕭索滿枝。連那粉色花瓣都飄忽如雨，不及風過，便已乾枯灰塵。

郭滎閉了眼睛，衝著郭嘉“砰砰砰”扣了三個響頭才依言站起家，腳步踉蹌地迴轉前院。

他是有莊子的淡泊之風？還是真正勘破了存亡？冇人曉得。

曹昂的行動頓了頓，抬眸看向辛毗：“另有多少關於隴西大旱的表文，一併呈上。”

“阿媚……”前院的喧雜的動靜到底還是傳到了後花圃裡，站在樹下的郭嘉，悄悄地抬起手，指尖輕溫和緩地滑過海棠的樹乾，身材也似落空支撐普通垂垂地倚靠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