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風時有幸其五[第2頁/共2頁]

聽到“夔川”，沈竹晞悚然一驚，猛地跳起，“哎呀，我是來給雲女人取藥的，竟然都忘了送歸去。”

陸棲淮一躍而起，施施然兔起鶻落，衣袂一展，落到樓下。沈竹晞往下看，隻看到他半仰的臉，作一個小小的斑點。

“這麼快，稱呼就從雲女人換成阿袖了？”陸棲淮彷彿完整冇抓住重點的模樣，抱動手臂調侃了一句。

“我不會輕功，跳下去會跌死的！”沈竹晞亂喊。

“我鄙人方等你。”沈竹晞瞥見他嘴唇動了動，如是道。

“今後倘若你我對峙，你可要部下包涵啊。”沈竹晞半開打趣道。

“本是伯仲之間，你的刀不太順手。”陸棲淮笑笑。

“你熟諳？”沈竹晞想起來路上雲袖關於不得泄漏身份的叮嚀，有些嚴峻地反問，“你如何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看過來含笑的時候，沈竹晞瞥見他眼裡波光點點，分不清是頭頂上的星子墜落在內裡，還是他眼底本來的冰熔化了汩汩活動。

刀劍訂交，收回陣陣輕響。

“……”，沈竹晞再度沉默，瞪了他一眼。

“是那位像你的老友取的。”陸棲淮沉默了一會，說道。

沈竹晞生硬著邁出一隻腳，清冷的長風吹過，他猛地打了個寒噤，又把腳顫巍巍地收回來：“我不成了，你快上來！”

“祝東風。”陸棲淮沉聲道。

“喂，陸瀾，我可不是喜好你纔去跟你喝酒的，我隻是惦記取我的緞帶還在你那邊，並且這個時候雲女人已經熟睡了，我去打攪她實在是不好，我——哎呀！”沈竹晞自顧自地說著，俄然驚叫一聲。

陸棲淮正微微彆過臉，隻留下一半線條流利的側顏，他對著月的方向凝睇，人沐在月華中，傍著腳下城郭裡星星點點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