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風時有幸其二[第2頁/共2頁]

“辜顏，這下子你可肇事了。”沈竹晞蹲下身看一地刺目標碎片，撿起一塊，深深皺眉。

沈竹晞緩緩走疇昔想喚住它，辜顏卻轉頭“安安”地叫了兩聲表示回絕。

他的袖子俄然被重重一扯，接著便覺到手腕一沉，辜顏呼啦一下子躥出來，立在他手腕上振翅欲飛。

“辜顏，來幫個忙！”他咬牙道，看著藥格裡四周亂拱的四隻零朱皺眉，零朱是尖牙利齒的水生物，被安排在黑暗中的水袋裡，乍見強光，驀地竄起，鋒利的前牙幾近咬破了袋子。

沈竹晞問：“辜顏，辜顏你在乾甚麼？”

辜顏轉過來躁動不安地拱他的手背，黑豆般的眼睛骨碌碌直轉，俄然又不斷地啄他手指。沈竹晞吃痛，一下子鬆開手。

這裡本來是白日裡名醫會診的處所，許是來的晚了，現在空蕩蕩再無一人，桌子上一格一格擺放的紅木匣，每一屜貼著箋註的都是一味罕見藥物。

沈竹晞微微點頭，順著他指引的方神馳樓上走。

“這位公子，你藥方上有一味藥需求自取，還請移步到十二樓來。”櫃檯前的弟子走過來，把藥方連同其他配好的藥放在布袋裡還給他，抬眼看了看沈竹晞，恭敬道。

傳聞零朱動得越凶，便越合適入藥，看來這一對藥性很強。

七年前，何昱剛擔負凝碧樓主，當時天下初定，他一朝以鐵血手腕穩定了樓中的動亂局勢，就在凝碧樓下轄的中州十八地建立了二百多間樞問堂，蒔植靈草，淬鍊藥石，供應給城中的百姓，分文不取。更是高薪聘來名醫百位，耐久坐診樞問堂。

“真有你的。”沈竹晞摸摸它的毛。

中州十八地數以萬計的人受過凝碧樓的恩德，都道何樓主、凝碧樓是心之所向，比年來一統中州武林，也是眾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