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風時有幸其二[第1頁/共2頁]

沈竹晞問：“辜顏，辜顏你在乾甚麼？”

“哎，如何回事？”外間的凝碧樓弟子聽到響動，倉促往這裡趕。

彷彿是發覺到這裡有人來了，葫蘆懸在牆上扭動起來，一下一下空空位敲打牆壁，呦呦似人語，

“辜顏，這下子你可肇事了。”沈竹晞蹲下身看一地刺目標碎片，撿起一塊，深深皺眉。

辜顏轉過來躁動不安地拱他的手背，黑豆般的眼睛骨碌碌直轉，俄然又不斷地啄他手指。沈竹晞吃痛，一下子鬆開手。

“這位公子，你藥方上有一味藥需求自取，還請移步到十二樓來。”櫃檯前的弟子走過來，把藥方連同其他配好的藥放在布袋裡還給他，抬眼看了看沈竹晞，恭敬道。

“歸去彆忘了吐出來。”沈竹晞將它捧在手裡，一指戳戳它鼓起來一塊的柔嫩腹部，惹得辜顏不滿地揮翅扇過來。

辜顏撲簌簌地飛疇昔懸停在那黑檀葫蘆麵前，歪著頭梳理羽毛，彷彿是在思慮甚麼。

“辜顏，快來幫我抓一對！”沈竹晞鼓掌表示它。

“安！安安！”辜顏俄然扯著嗓子收回一聲清啼。

沈竹晞緩緩走疇昔想喚住它，辜顏卻轉頭“安安”地叫了兩聲表示回絕。

“這甚麼東西？”沈竹晞一驚，走上前去想要撫摩它。

這些藥材也是樞問堂享譽天下的啟事之一。

他的目光凝在牆吊頸掛的黑檀葫蘆上，那是一隻陳舊的葫蘆，身上裂縫遍及，卻披髮著耀目標灼人白光。沈竹晞定睛細看，還能看到淺一些的素色在葫蘆麵上的千百紋路裡遊走，又極迅捷地彙到葫蘆的腹部。

中州十八地數以萬計的人受過凝碧樓的恩德，都道何樓主、凝碧樓是心之所向，比年來一統中州武林，也是眾望所歸。

七年前，何昱剛擔負凝碧樓主，當時天下初定，他一朝以鐵血手腕穩定了樓中的動亂局勢，就在凝碧樓下轄的中州十八地建立了二百多間樞問堂，蒔植靈草，淬鍊藥石，供應給城中的百姓，分文不取。更是高薪聘來名醫百位，耐久坐診樞問堂。

他的話音被弟子刻薄而倉促地打斷，那弟子顫抖著指著他的臉，難以置信：“你你你，你竟然把葫蘆打碎了！”

辜顏不情不肯地振翅飛過來，一頓，尖尖的喙咬破水袋，啵的一聲戳破零朱吐出的泡泡。它一動翅膀，兩隻零朱不由自主地滾到一起，辜顏紮下去叼起來，咕嚕兩下嚥到肚子裡。

他的袖子俄然被重重一扯，接著便覺到手腕一沉，辜顏呼啦一下子躥出來，立在他手腕上振翅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