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將心比心[第2頁/共3頁]

曹氏得空，來了暢園，問溫鳶大略何時回婆家，她也好做安排。

溫宴明白溫鳶的意義。

順了好一陣胸口氣，曹氏才緩過來，道：“我這個當伯母的，有些話不好說，鳶姐兒既拿了主張，就先放寬解住著，家裡未幾這雙筷子，等這事兒了了，我們去討說法。”

外頭就會說，老夫人把行凶的兒媳措置了，傷重不治，多好的由頭。

“三妹，”溫鳶扣住了溫宴的手，壓著聲兒，問道，“真的是我母親傷了祖母？”

可安氏不醒，乃至就此亡故，而衙門又遲遲尋不到真凶……

哪兒跟哪兒呀？如何俄然就到了這兒啊？成不成呐？

她們祖孫本就是“麵子工夫”，她演到位了就行了。

溫宴與劉嬤嬤一道安撫了溫鳶一番，又陪著她往暢園走。

“女人明知故問，”黃嬤嬤笑了笑，“傳聞，有幾家明著是問安，背後裡都想探聽事情，難為二夫人賠笑容。”

如此一來，少不得“大張旗鼓”，又有臨安府昨日上山查案，很快，老夫人婆媳遇險的動靜就傳開了。

曹氏才順了的氣，一下子又堵了。

她知父母蒙冤是甚麼滋味，將心比心，自是曉得溫鳶現在表情。

她按了按眉心，如何回回都稀裡胡塗地被溫宴牽著鼻子走？

前頭來報，溫子甫傳了口信返來，說巡按大人入城了，他要忙公事，早晨不回府用飯了。

黃嬤嬤答道：“女人給闡發得明顯白白，她再是虛，也不至於麵上露怯。”

溫宴衝她笑了笑：“您放心，吃不了虧的。”

安氏額頭上纏著白布，血跡透出來，映得那張臉更加廖白。

“信的，”深思好久，溫鳶終究還是道，“我信母親，我信她不會做那等不顧倫常的惡事。

待醒來出了屋子，就見黃嬤嬤坐在廊下，拿著碗給黑檀兒拌飯。

溫鳶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她怪老夫人偏疼，可見祖母這般，又委實難受。

溫鳶轉過甚去，咬牙道：“不歸去了，他家說我母親殺祖母，不休妻已經是給臉了，我奇怪這臉啊？”

麵對官府，是與不是，那都不是！

“李知府不經心，二叔父又是官員、又是苦主，行事不便，”溫宴道，“大姐再等幾日，會有體例的。”

曹氏籌措著讓人把溫鳶本來的屋子清算出來，常日都有打掃，還是潔淨，隻是缺了被褥帕子，要趁著太陽落山前從速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