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戲台[第2頁/共3頁]

湖上討餬口的，甚麼人都有，客人們為了便利、放心，悠長下來，也就冒出了很多啞巴來行船。

夜幕來臨，溫宴帶著歲娘站在府牆下。

黑檀兒跳下了地，扭頭瞥了歲娘一眼，舔了舔爪子，昂頭挺胸地走了，留下歲娘氣鼓鼓頓腳。

黃嬤嬤還候著，見兩人安然返來，笑著問湖上景色。

“我們去遊湖。”溫宴說道。

船伕打量著溫宴。

歲娘嬉笑著答了幾句，轉頭一看，溫宴抱著黑貓，湊在貓耳朵邊上嘀嘀咕咕說話。

溫宴回了熙園，請黃嬤嬤籌辦兩身爺們打扮：“我與歲娘各一套。”

那廂船隻往湖中去，這廂，溫宴帶著歲娘跳上了劃子。

歲娘道：“爺，主子來提吧。”

歲娘下認識地點頭。

“彆急，”溫宴表示船家解纜，不遠不近跟在那船背麵，與歲娘道，“戲台才搭好，你隻等著看吧。”

這麼一想，船伕點頭，劃槳跟上。

“我讓它給我抓幾隻耗子來，要活的，”溫宴拍了拍黑檀兒的背，“它聽得懂。”

“騙著了？”溫宴問。

她得把事情辦好了，不能白花了銀子。

黃嬤嬤是入宮後惠妃娘娘撥給她的，教她和歲娘各種端方，客歲她回臨安，嬤嬤也向惠妃開口，主動出宮來照顧她。

熙園在侯府的西北角，離主院遠，行事便利極了。

歲娘迷惑不已：“女人這是……”

彆看疇前溫宴伴隨成安公主，在人前靈巧馴良，舉手投足挑不出錯來，等揹著長輩和管束嬤嬤們，公主調皮，也冇少做爬樹、翻牆的“好事兒”。

亥初，溫宴打道回府，約了船家明日再來。

“船家，跟上前頭那艘。”溫宴開口。

遠遠的，能聞聲絲竹歌聲。

溫宴低頭本身打量了一番，除了個子看著矮了些，其他倒也不差。

就那麼兩個字，不再是平常輕和委宛的調子，而是帶了些沙啞，像極了這個年齡開端變聲的少年。

溫宴等了會兒，在渡口發明瞭季究一行人。

“女人……”歲娘咋舌。

聲音一出，不止是歲娘，黃嬤嬤都愣了愣。

歲娘不信，湊過來要逗它。

黃嬤嬤冇有詰問，轉頭就去辦了。

溫宴交代歲娘：“找個啞巴船伕。”

鄰近月半，眼下各處掌燈，湖上泛著花船，不管是觀景吃酒、還是尋花問柳，岸邊渡口使向湖中的舟船一艘接一艘地解纜。

溫宴冇有焦急解釋，進裡間換了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