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戲台[第1頁/共3頁]
定安侯府雖是最後一代了,但起勢早,在臨安城占了個好地段,離西子湖並不遠。
這渡口離順平伯府也不遠。
歲娘迷惑不已:“女人這是……”
翌日下午,溫宴取了一張銀票給歲娘,細心交代了一番。
歲娘道:“爺,主子來提吧。”
“船家,跟上前頭那艘。”溫宴開口。
“還與它置氣?”溫宴衝著歲娘直笑,“我也該歇了,明兒早晨再叫你看一出好戲。”
歲娘不屑地比劃了一下高度:“比宮牆矮多了。”
歲孃的脖子盜汗直冒,連連點頭,她怕呀。
當天就能有收成,這讓溫宴愉悅了些,連帶著聽曲家兄弟吹噓季究,直言罵她不識汲引都冇有那麼活力了。
鄰近月半,眼下各處掌燈,湖上泛著花船,不管是觀景吃酒、還是尋花問柳,岸邊渡口使向湖中的舟船一艘接一艘地解纜。
這麼一想,船伕點頭,劃槳跟上。
溫宴固然不認得曲家兄弟,對季究也就隻知宿世的那些荒唐事,但那些紈絝後輩左不過這些愛好,季究更是此中佼佼,她來渡口轉轉,十之八九能有收成。
歲娘讓船伕等在水邊。
黃嬤嬤冇有詰問,轉頭就去辦了。
歲娘眼睛眨了又眨,等黃嬤嬤抱著衣裳返來,她都冇有想明白,如何這個當口上要去遊湖了。
她得把事情辦好了,不能白花了銀子。
溫宴彎了彎眼。
“您與黑檀兒說甚麼?”歲娘問道,“它能聽得懂?”
“女人……”歲娘咋舌。
“叫‘爺’。”溫宴道。
再出來時,活脫脫一個少年郎。
歲娘望著牆頭,道:“女人、不是,爺,您要翻出去?”
就那麼兩個字,不再是平常輕和委宛的調子,而是帶了些沙啞,像極了這個年齡開端變聲的少年。
西子湖從不缺熱烈,不管是白日還是夜晚。
黃嬤嬤還候著,見兩人安然返來,笑著問湖上景色。
聲音一出,不止是歲娘,黃嬤嬤都愣了愣。
都是為了一口飯,哪怕聞聲甚麼,也都拿“依依呀呀”敷衍,斷不會透露,壞了自家口碑,絕了生存。
溫宴低頭本身打量了一番,除了個子看著矮了些,其他倒也不差。
“騙著了?”溫宴問。
湖上討餬口的,甚麼人都有,客人們為了便利、放心,悠長下來,也就冒出了很多啞巴來行船。
歲娘心疼萬分,她們現在可不餘裕,女人這是下血本了!
冇看出來,那黑檀兒真是隻成了精的,不止聽懂了,還真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