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偃師・無異(4)[第2頁/共6頁]

更不必說，聖元帝三子當中，大皇子和二皇子開府多年，各具賢達，朝中各自有大幫朝臣良將支撐。

聖元帝是建國之君，暮年春秋鼎盛，加上心存猶疑，不知該效仿古法立嫡立長，還是該有德者居之，故而遲遲未立儲君。現在情勢卻又分歧。聖元帝年近花甲，精力不複疇前；西域商路近年不大安穩、銷魂之毒又如劍懸頸……樁樁件件，使得立儲愈焦炙迫。

傅清姣長歎一聲，續道：“銷魂之毒究竟是毒藥還是瘟疫，至今仍未可知，隻知冇法可解。染毒的銷魂之人，變得狂亂暴戾，不分敵我，肆意毆鬥砍殺，其力量是凡人五倍，殺傷力驚人；時候久了，便由狂亂而至板滯麻痹，逐步衰竭死去。時有傳言，銷魂人咬傷之人，縱幸運不死，也會染上銷魂之毒，不複為人……短短數日，捐毒便淪為人間天國。當時我軍並不確知城內幕形，隻知或許發作瘟疫，屍相壘、人相食，哀號震天，慘況前所未見。兩邦交兵，百姓何辜？我軍不能坐視，隻得破開城門一探究竟，然統統已經太遲。殺死一百銷魂人，便折損聖朝五百軍士，如此慘烈情狀，叫人如何……”

如此苦苦支撐數日，捐毒亡，西征軍慘勝。

定國公“告老回籍”入住樂土後，就完整不睬政事，姿勢斷交。

傅清姣放下心來，卻聽聖元帝又道：“此事要辦，須得聯絡百草、太華、丹霞諸派，隻憑廟堂之力，恐怕難以應對。且從長計議。朕召你佳耦前來，另有另一件事。”說著，忍不住歎了口氣。

“是在長安近郊。”

聖元帝點頭，也百思不得其解，道：“許是謝衣先人？”

樂紹成佳耦遲遲不肯領命，聖元帝倒也不覺得忤，興味盎然望著籠間銷魂人，和聲道：“你二人可知，這銷魂人呈現在那邊？”

“這株寒梅樹來自川西，蒔植十年方纔著花，花有奇香……”樂紹成語氣平和，波瀾不驚。此光陰頭垂垂西沉，暮色如寒煙普通，垂垂開端覆蓋樂土。

如許過了幾年，達官權貴們聞樂土而色變，拜訪來賓終作煙雲散。

直到明天。

但亂世之下，仍然暗潮湧動，這便是“立儲”之議。

府中人也早已見怪不怪，下人們暗裡有個說法，謂之“遛猴兒”，說的就是樂紹成帶人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