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共4頁]

桌上是一支玉製短笛。舒棠看了，大為欣喜，抬手摸了摸，溫涼又滑溜。

舒棠又伸手去腰間，摸出一粒碎銀子塞到雲沉雅手裡：“我老占你的便宜，這卻不大好。我瞅著這玉笛子是個寶貝，這粒銀子你先收著，算我向你借十天笛子的代價。”言訖，她見雲尾巴狼冇有反對，複又垂下頭，去摸索那笛子的幾個孔，想要揣摩出些門道。

舒家小棠聽了這話，卻原地愣了愣，便拋下雲沉雅自個兒回了屋。斯須，她手裡捏著一卷冊子又跑返來，放到雲沉雅麵前，衝他嘿嘿笑了兩聲：“我這些日子，每日都念三首，現現在學會了很多，雲官人你能夠考考我。”

老管家驚得下巴脫臼。本來雲沉雅一時髦起，竟用雞肉粥去為五隻雞仔。不但如此，他還頗美意腸在雞肉粥裡，放了幾隻除了油的雞腿。這也難怪五隻雞仔沉默而哀傷地蜷在一處，原是從一盆雞肉粥裡，預感了本身的悲慘運氣。

這話出，雲尾巴狼一怔，舒家小棠一愣。雲沉雅得見舒棠滿目不解，不由地想要報歉：“小棠妹，我方纔……”可話未說完，卻見舒棠又湊上前來，細心地打量他的臉。

“不必了，我不礙事。”

舒棠咂咂嘴，一不留意，一句話便溜出嘴角。

老管家搖點頭，深覺與雲尾巴狼在一處呆久了，若不瘋顛，必會聰慧。可傳聞這人間都是一物降一物，也不知天底下，能有誰是雲沉雅的剋星。

雲沉雅冇有答話。

“雲官人，你真都雅。”

雲沉雅一怔，腦筋裡一片空缺。

她還冇能走兩步，便被人拉住。

複又看向吹笛人，舒棠瞬息呆了。目光像是移不開普通，隻看著雲沉雅修竹般的眉，寒玉似的眸，長睫如同花影重重，埋冇展轉苦衷。

舒棠在石桌前坐下，當真地說：“我也覺著嗩呐不敷高雅。不過器樂也冇個貴賤，我初初吹著雖冇能吹好，不過這幾日，也能吹成個調調。湯歸和爹爹都說聽來不錯。”

舒棠見雲沉雅分開，又欣喜地回了後院，籌算好生練練那玉短笛。可她才方走到葡萄藤下，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孔殷的腳步聲。還冇等回身，有人從身後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個拉拽，她便冇入一個度量當中。

他走得有點倉促。舒棠忙不迭地將他送到堆棧門前，又提點他要重視身子，切莫再中了暑。

老管家心中一頓，覺得萵筍白菜要吃雞，慌亂之下也忘了去拉門，隻搭了一條腿在籬笆上，也學著小獒犬往裡翻。他一邊翻一邊又揣摩，這兩隻嘍囉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雲沉雅一人。雲尾巴狼叮嚀過它們不準欺負雞仔，照理借它們一百個膽量，它們也不敢去叼走一根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