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有儀仗的地方就是西暖閣了[第1頁/共2頁]

乾清宮戒衛森嚴，新駐了無數親軍侍衛，皆一色的盔甲戎裝，非常威武氣度。正門來往的大臣、宮人甚多，小七遂領著蓅煙、若湘走偏僻角門，直通乾清宮廡房。這兒平素無人扼守，本日也隻站著兩個寺人並兩個親軍。

小寺人忽而咳了兩身，往四下看了看，見無人重視，才抬高了聲音道：“萬歲爺正和皇後孃娘吵架呢，楚研女人怕是不太好過…你順著左邊長廊走到頭，再往右，穿過一道小門，出來後，一嚮往右邊走，見有儀仗的處所就是西暖閣了。”

侍衛板著臉道：“腰牌！”小七趕緊恭恭敬敬遞上腰牌，道：“兩位爺，我是孫公公的門徒，請行個便利，。”侍衛瞥了小七一眼，又細心將蓅煙、若湘打量了一遍，倒冇刁難，往登記冊上畫了符，把腰牌遞迴小七，揮手道：“走吧。”

小寺人筒著雙手，眯眼笑道：“你就是小顧的姐姐，我常聽他提你。傳聞你在辛者庫當差，如何跑乾清宮來了？”冇等楚研答覆，又本身往腦門上一拍，笑道：“看我胡塗，當然是找楚研女人的了，她本來也是北五所的人。”

穿簷走巷，很快到了廡房。小七辦完了事，正要叮嚀兩個女人歸去，可一回身，早冇了蓅煙身影。小七又憤恚又驚駭，問：“人呢？”

侍衛立時劍拔弩張，嚇得小七臉都綠了。

遠遠地看一眼，一眼就好。

蓅煙趕緊道：“曲解，曲解…”說著趕緊撿起扁擔，朝若湘擠眼色，道：“快走…”侍衛正要扣問一句，卻聽寺人通傳道：“皇後孃娘駕到…”音未落，皇後已快步走了過來，嚇得若湘拉著蓅煙今後連退數步，靠著牆角就蹲身道：“皇後孃娘萬福金安。”

皇後腳步很快，彷彿有急事要辦。

本日是月朔，蓅煙與玄燁見麵的日子。本來籌算早晨去禦花圃找他，可到了乾清宮後，蓅煙俄然改了主張。她感覺本身對玄燁一點兒都不體味，統統的統統都是玄燁奉告她的，底子冇法論證，她很想曉得，他到底在那裡當差。

蓅煙冇見過皇後，偷偷抬了眼皮去看——雪青花盆鞋緞麵繡著胡蝶和粉紅色花朵，明黃鍛繡的裙襬方纔蓋過腳背，裙襬上鑲著目炫狼籍般的翡翠、珊瑚、孔雀石、綠鬆石…晶瑩剔透，富麗而持重。再往上…皇後已經領著儀仗倉促去了。

蓅煙道：“是呀，煩你指條路。”

能在乾清宮當侍衛，不是皇親就是貴族，麵貌也是百裡挑一選都雅的。蓅煙自入宮後從未見過如此步地，一時忘了形，眼睛隻顧盯著兩個侍衛，連若湘往前走了也不曉得，成果“嘭通”把扁擔給丟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