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裡她還要赴玄燁的約[第1頁/共2頁]

小七忙“噓”了一聲，悄悄道：“文武百官在太和殿朝賀，底下人腳不沾地是常事。”

小七不似先前那般傲氣，低聲道：“大年三十是萬歲爺最忙的時候，半晌歇息的工夫也冇有。”又笑：“楚研女人是有福分的，先是在太前麵前當差，偶爾一次給皇上奉茶，皇上竟然記得在梅園遇見過她，還問她是不是有個mm在延禧宮捧茶，太後見萬歲爺喜好，順勢便把楚研女人調去了禦前的奉茶司。將來呀…”

“真戀慕她，能夠每天見到皇上了，說不準呀，改天就成了主子…”

蓅煙扛起扁擔，道：“我獵奇得將近死了！”

蓅煙端著湯碗，一邊吸湯，一邊問：“我是蓅煙，你是哪位？”小七瞥了參謀行一眼，愛理不睬的模樣，道：“楚研女人現在已在乾清宮奉茶，床褥鋪蓋要搬去。她在禦前當差冇有閒空，讓我來找你拾掇。”蓅煙聽得一愣一愣，把一口滾湯囫圇吞下了肚，燙得齜牙咧嘴。廚房裡吃饃饃的宮女們全都湧了出來，七嘴八舌的問：“楚研去了乾清宮？”

蓅煙嘀咕道：“我另有好多衣服冇洗哩…”夜裡她還要赴玄燁的約。

蓅煙未解其意，客氣道：“公公慢走。”小七回身瞪了她一眼，道:“莫不成讓我親身挑歸去？”若湘滿麵潮紅，謹慎翼翼問：“讓我和蓅煙送一送公公如何？”

小顧從後邊角門裡竄到跟前，堆笑道：“小七公公，甚麼風把您吹北五所了？”

他欲言又止，裡頭的意味誰都明白。

若湘呆頭呆腦問：“那皇上呢？”

蓅煙福身，屈了半膝，道：“公公請在此處等一等我。”說罷，飛奔似的回到屋子，找了繩索把鋪蓋衣襪捆好，又喚來若湘，用扁擔挑著，送迴天井中。

小七頗不耐煩，道：“手腳敏捷些，掌事公公另有彆的事叮嚀我做呢。”

若湘入宮後一向賣力坤寧宮的灑掃事情，從未去過乾清宮。聽到小七發話，歡樂的把扁擔往肩上一扛，道：“蓅煙，我們走。”

“彆胡說八道！”

小七闊步往前，道：“那是當然的。”

楚研去乾清宮當差時，恰好大年月朔。蓅煙在吃煮饃饃（就是水餃），外務府的小寺人過來幫楚研搬鋪蓋去乾清宮的廡房，站在雪裡問：“誰是蓅煙女人？”

“乾清宮的月俸是多少來著？”

若湘把蓅煙手裡的碗捧了去，道：“從速幫著清算，在禦前當差好歸好，但半點不容閃失。”蓅煙衝動地大呼，道：“若湘，楚研去乾清宮當差啦！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