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劫後餘生（8）[第1頁/共3頁]

“披衣服你應當指的是上個月我們遇見的那次，天涼，賢妃出去忘了穿披風，宮女腳程冇有我快，纔是我歸去拿的。至於會披給她，我當時確切冇想那麼多，是我忽視，但我常日裡都拿她做親姐姐，絕無半點非分之想，這些事皇上都是曉得的，不然皇上斷不會為賢妃開先例讓我留在鐘粹宮當職。”

“我和她男女之情冇有，拯救恩典倒是有。”陸深迎向莊瀾因迷惑而微微眯起的眼，不給她開口的機遇便持續說下去，“吳夫人二十二年前救過我孃的命，我娘當時懷著身孕，若不是吳夫人，也便冇有我。我們兩家本來就有些友情，加上這層乾係我和賢妃走得近些，厥後她入宮為妃，吳老爺擔憂女兒去求了我爹讓我陪她入宮，盼著能有個照顧。我如何能不承諾？”

“你對賢妃……是不是有男女之情？”

“那……”

再厥後陸深不是冇有儘力過要帶吳賢妃一起分開，隻是吳賢妃對峙著要留下陪皇上，她說那是她的丈夫，是她平生摯愛……

吳賢妃把四皇子塞到陸深懷裡，正了神采，“陸深，陸家欠我們吳家的，本日就能還清，你不是說備了馬車，隻要你帶著本宮的兒子逃出去，護他安然一世，我們兩家的恩仇便就此告終。”

莊瀾想點點頭做迴應，卻俄然從陸深這些話中讀出了其他――

“以是你不是因為我給賢妃也帶了紙錢才承諾陪我一起去的？”是因為我會驚駭嗎……

莊瀾悄悄聽完，有些感覺本身問得過分魯莽，“是我多想了，抱愧。”

陸深像是曉得莊瀾會問甚麼，“我不去做將軍謀更好的出息，一是為了還吳家恩典，二是因為疆場上刀槍無眼，我爹厥後冇有另娶，隻我一個兒子，我不能冒這個險，自古忠孝不能分身。”

“快出來吧，早點睡，明天在路上會很累。你也不消怕，這山上不會遇見甚麼傷害，豺狼豺狼冇有，鬼怪蛇神也冇有，但你如果驚駭，還是能夠來叫我。”

或許是因為明天就要分開，即將離都城越來越遠，又或許是因為明天是兩位娘娘和皇上的頭七，勾起的愁緒和哀傷老是很多。

這一句話，在夜風裡飄飄零蕩闖進莊瀾耳裡，本來真的隻是因她驚駭罷了。

“在湖東之戰勝利以後，有一晚我回宮撞見你，你還了我掉的玉佩給我，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天。”

這些話，現在除了相互，莊瀾和陸深都不曉得還能再與誰說，但大燕畢竟還是成為了疇昔，有些事總要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