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劫後餘生（7）[第1頁/共3頁]

為怕老翁瞧出不對，她們選了稍遠的處所，用石頭圍起個小圈，才用在內裡燒起紙錢。

“那天，為何是你帶著四皇子逃出去？賢妃……如何冇跟著一起？”

這幾日都在山上，對山下局勢當真不大抵味，莊瀾和陸深不約而同都緩下了吃麪的速率，側耳仔諦聽著那兩人說話。

莊瀾想起曾與林貴妃相處的光陰和那日臨行前林貴妃的斷交，眼角潮濕，不知是被火感染的還是被回想所傷。莊瀾抬起袖子，悄悄抹了抹眼睛。

“原覺得是兩個多了不得，心機有多深重的人，冇想到竟都是癡人。鬥來鬥去這些年，都盼著那中宮之位，誰知最後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路過一處，見有賣紙錢，莊瀾拉著陸深停下。

等近了老翁家，莊瀾急倉促往內裡走，恐怕她出去這半日三個小娃娃鬨騰，可進了院子一看，燕珫和燕瓏正追著至公雞跑得歡，燕瑉站在一邊扶牆瞧著，跟著一塊兒咯咯樂。莊瀾這才鬆口氣，跟著陸深把買回的東西一一盤點過，又都放到馬車裡。

莊瀾最後一下拍門的行動還式微下，陸深的房門便從內裡拉開來，陸深手拄在門框上瞧著莊瀾，“做甚麼？”

“你不是挺本事？還用得著我陪？”

比及火焰燃燒，又用土埋過那些灰燼，莊瀾和陸深才拜彆。歸去的路不知為何竟比來時顯得冗長了很多，冗長到莊瀾連疇前冇籌算細問的題目都問出了口——

陸深站在一邊冇有說話，在莊瀾再次低頭擦淚時，躊躇過幾下還是伸手拍了拍莊瀾的肩膀。

“等著。”陸深冇甚麼神采說完，回內裡取了外裳出來，跟莊瀾一起拿了紙錢往荊山深處走。

到了山下，陸深還是一向不發一語，莊瀾曉得此次是她不對，隻好先找了話頭。

中間一桌坐著兩個男人，點的麵還冇上來，正在喝著茶。

莊瀾吃了多數碗，撂了筷子，陸深也從速吃完剩下的幾口，留下銅錢背起竹筐便跟著莊瀾分開了麪攤籌辦回荊山去，一起上還不忘四下張望，看看有冇有人跟著他們。

及至夜深，老伯和三個小娃娃都睡下了，莊瀾才披好衣裳去敲陸深的屋門。

莊瀾想想，或許確切是如許。她是個女人家，冇甚麼遠見，疇前隻一片熱誠忠心想著服侍好本身的主子，前朝的事她不體貼，也不懂。但她曉得皇上的曾祖母宣烈皇後是個短長人物，曾把持朝政四十餘年，宣烈皇後薨逝後，皇上又被祖母先太皇太後壓抑，弱冠之年才得以親政，皇上在如此情勢下性子有些脆弱，不敷魄力難掌大局也是道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