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上巳[第2頁/共5頁]

但是，又如何能，不去想這個魂牽夢縈的人兒？

三月三的上巳節，是祓禊（音FuXi）沐浴日，也是女兒節。古時的風俗，要祓禊即在河中沐浴或泡溫泉，消滅不祥不潔；要摘香草芍蘭之類互贈；要臨水飲宴或者曲水流觴。最遍及的，是遊春踏青。

白煙玉見他吃緊忙忙一口氣吟完，不由笑：“你慢點兒，彆嗆著。”曉得甘棠待本身嚴峻，心中也自打動，又問道：“那如何這裡看不見長江，也看不見白鷺洲呢？”

白煙玉並不昂首，襝衽一禮，短短含笑叫了聲：“韓夫人”，也並未幾言。韓夫民氣中有氣，用心減輕了語氣：“陳夫人，久仰！”

甘棠呆住，望向海壽，海壽麪似不忍，緩緩說道：“陳狀元在占城國 因陀羅補羅城遇敵就義，請陳夫人接旨吧。”

甘棠心中迷惑，卻不敢多問。山風習習，白煙玉的氣味隨風飄來，暗香陣陣。難怪前人說“香汗”，她真的是連汗都是芬芳芳香。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孺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這《論語》中孔後輩子曾晰說的，是他的誌向，也是暮春時節踏芳華浴的歡樂場景。

陳琙，就義了！

但是甘棠……

甘棠不敢多看，便想移開目光。但是，但是手臂上一顆殷紅的砂痣在一片烏黑中刺眼奪目，甘棠一呆。白煙玉發覺到，手臂連甩，吃緊整好了衣袖，回身便行。

白煙玉紅了臉，囁嚅道：“我不是，我們不是。。”甘棠已經笑著摸出銅錢接過了蘭花，賣花女喜笑容開：“感謝公子夫人！祝二位恩愛到老！”說著跑遠了。

甘棠抬眼一看，立即頭大。是徐照陪著母親和幾位女眷，環佩叮噹香風拂麵，花花綠綠一堆人。甘棠倉猝上前一一施禮問候，酬酢了好一會兒才號召結束。轉頭不安地望一眼白煙玉，她雖站起了身，但是含笑低頭，明顯偶然結識這一群闊太太。

身邊的幾位闊太太都有些獵奇，甘棠目睹她們要開口，趕緊躬身施禮，吃緊道：“孩兒先辭職了。”領著白煙玉便走。

二人走到一處溪水邊，剛落過幾場春雨，水流頗湍急。上巳節的民風，本日都要春沐祛邪，很多遊人在溪水中浣足潑水，男女老幼很多人，嬉鬨玩耍，笑聲響徹山穀。

白煙玉與甘棠並肩行在鳳凰山腳，春光明麗花紅柳綠，遊人如幟。白煙玉還是一襲白衣，如風拂玉樹雪裹瓊苞，明豔照人；甘棠也特地換下朝服，著了一身寶藍錦袍，沉毅矗立。一對璧人走在人群中甚是顯眼，吸引無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