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散記

人行於世[第2頁/共4頁]

水有湍急亦有安靜,安靜時澈然若鏡,微波難起;湍急處地痞然合星移鬥轉。水遇闊野則緩,至險要高大之地時湍。都說水本是至善之物、至柔之物。然至善至柔之物尚不能竄改常倫,化險要作平野,變平野為險要。涓涓而行非久,盪漾之勢亦不遠哉!實在這人間哪有甚麼一成穩定的呢?瞬息之間另有萬變。我想盪漾與陡峭必是雙生子,誰有滅亡,那怕是難以發覺的分毫都是千萬不成的,大家間有國度法律,天然界有天命常倫。事事都得有個度,而這個度誰想逃、誰想要超越都不可。

而現在的本身也的確正被困在樊籠裡。我曾聽到過如許一種看似有理的說法――人類是思惟的仆從。這話雖不假卻也縫隙百出,何解焉?按此話的事理則是人類之體與之靈,分而行之(靈即思惟也)。精神故實,然靈尚虛。自飄飄但是絕,渺渺然欲仙。靈識者,思惟之展露是也,常常由言語、行動閃現。而人類常常對於眼力所不及之處有種禁不住地神馳與尋求。靈識故在,其形尚虛。而眼力未能及之所,便是人類無窮胡想揭示之處。無窮的設想則將思惟的才氣擴而廣之、推而廣之。這便導致靈識於無儘之海中遨遊,缺了鴻溝,也便有了無窮能夠。我想這便是啟事吧!事件實在本都能夠追本溯源,但常常又易被麵前雙翳遮住,失了心神。追本溯源常常又必有一個長悠長久的過程。這條路或長或短、道阻且險。但事事如此,甚麼都逃不過。形體險阻,靈識腐敗;靈識困頓,形體必然稍有輕鬆。這人間有人受困,便有人安逸,必然有受勞者。事物正則佳,反則不易,多數如是。

光陰無情總倉促,曆經千載而靈與肉尚存的又是誰呢?幻滅的又是誰呢?當世奉的真諦,先人質疑前人之論調,覺得就此糾改了前人之過,卻不知身為先人的我們終有一日亦是前人,而後代來人又是否能夠認同身為先人的我們呢?陶潛詩曰:“怪傑雖已歿,千載不足情。”說的又那裡是外物呢!清楚與其精力靈魂無異。

這個天下總有太多紛繁擾擾,有人尋求安好,欲歸隱山林。但現在哪兒另有萍蹤罕至之地呢?現在的天下早已比不得舊時陶潛、謝靈運歸歸然入田蕪,緩緩然山下行。哪有甚麼安好,外物皆躁。都會裡酒綠燈紅,寶馬香車川流不息。鄉野不比前代,鋪到家門口的油柏路矇住了一起的揚塵彷彿也矇住了這鄉野的清爽,矇住了渾厚的民氣。青年人們吵著鬨著要甚麼開辟、修路、致富。村人總不但願這片地盤蕭瑟無法順了他們,路修好了,自足之心卻冇了。貪慾將鄉裡鬨得烏煙瘴氣,此番氣象,舒心又在那邊呢?你我的力量常常毫無服從,有力竄改天下,但住在本身的方寸天下、過本身的小情調、暖和一個小家卻駁詰事。人間有太多不伏侍、太多無法,既然有力竄改人間怪象,那麼關好門窗適應倒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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