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私下的約定[第2頁/共3頁]

的確，奴的日子她設想不出，也從未想要設想過。奴對他們這些生來就繁華的人來講，一向都是一個被忽視的存在……

貳心慌得透不過氣，喜卻笑得光輝，好似得了一個寶貝般高興。“不要怕，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是奴還能識字，我隻感覺你很了不起！我也喜好識字，可父親過世後，兄長便不準我學了，故我也隻識得百十字，常常連一首陌生的詩歌都讀不下來。你若識很多，教我可否？”

沉默半晌，她俄然想到了甚麼，揚起小臉再度展顏。“伊，今後你就跟著我吧！我是公主，跟著我，便冇人再敢欺負你。”

伊眸間一閃，卻很快又再次垂下了眼。“伊隻是一個做糙活兒的劣等奴，不配待在公主身邊……”

喜一愣，笑意漸消，換上了滿目慚愧。“對不起，提起你的悲傷事了……”

喜雙手托腮，看著麵前的伊一會發楞一會傻笑，更加感覺他風趣，想著這下紫葵那臭小孩不在時，她便不會一小我無聊了。

伊非常遊移。“公主……伊以奴之身，怎有資格……”

“可我救你之時，你眼看就要死了。為何隻是一點錯處，就要受這等峻厲的懲罰？”喜滿心不平。

聽他如此說，喜感覺有些揪心。

他將眼垂下，決定將真相坦白。“小人做工時不謹慎犯了一點錯處，便被關來此處受罰。”

伊突然大驚，五體投地拜倒在喜的麵前，鎮靜解釋：“公主饒命！伊並非成心偷學筆墨，隻是……隻是幼時拾得一張書卷，非常獵奇，想識得書上的內容，便在閒暇之時多看了幾眼，不謹慎就……就識字了......”

故而本日喜見到他時纔會看到他這副朝氣寥寥、不人不鬼的模樣。

俄然，喜想起之前伊用手指在地上劃出的阿誰“水”字，便笑問：“對了，你識字？”

她方纔說“他是她的”……

見他似是已經放下了防備，喜眉眼彎彎。“那你可否先讓我曉得，你究竟為何會被吊在這柴房？”這是她從一開端就獵奇的。

奴畢生都與牲口劃一，不得讀書識字，不得擅自藏書，凡違背者，蓋被正法。

“那又如何，我升了你的等階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