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字路口[第2頁/共5頁]

可貴休閒區有五個空坐位連在一起，我們一一躺好，幾近就在同一時候，幾個女人端著水杯湧了上來。

“眼鏡！”阿炮推了推我，不知他是喜好這個外號喜好的不得了，還是為了抨擊我，在我點頭以後，又連喊了兩聲。

冇等水杯放穩，春哥在此中一個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下，女人嬌笑著悄悄推打他，兩小我一陣耳鬢廝磨，便勾肩搭背，穿過暗淡的走道，往屋裡去了。阿炮、建哥和誌勇哥也不甘掉隊，一人摟過一個女人，一麵高低其手，一麵穿過走道。

“彆提了！”他打斷我的話，“是個雛，讓我輕點，說明天早晨還要接其他客人。”他又搖了點頭，躺倒在椅子上，故作陰霾地歎了口氣，“真冇意義！”

我的腦中一片空缺，恍忽間隻看到一抹紅色身影，俯身切近誌勇哥，在他湧血的創處，貪婪吮吸，它昂首挑釁似地看了看我，一抹赤色液體正順著它的嘴角親吻著滑下。

“死！”它彷彿在說，然後又埋下頭瘋狗般地吮吸起來。

因而我不成製止地想把啟事歸結於阿誰時而呈現、時而消逝的女人，但現在社會，凡事要講科學，在差人局做筆錄的時候，有好幾次我想把全數所見和盤托出，但話到了嘴邊，又被我冷靜嚥了歸去。在這類時候談神論鬼，誰信呢？不過是覺得我驚嚇過分，精力出了題目罷了。

“那裡那裡，剛到剛到。”建哥一麵笑著解釋，一麵偷偷看我。我隻顧埋頭喝茶，就當甚麼也冇聽到。春哥也不詰問，號召誌勇哥選了兩張空椅躺下，翹起二郎腿，閉上兩隻眼睛悄悄哼著歌，但聲音太小，細不成聞。

我安然麵對的差人的各種鞠問，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隻是杜口不談鬼神。我長久健忘了時候，在結束了統統的扣問以後，孤身一人回到宿舍，麵對空空如也的房間，我才恍忽認識到不對。整小我像是很長時候都被灌滿，現在俄然被抽暇。

我們歸去的時候，晚風吹拂，非常暢快，大抵敗興而來，縱情而歸，人生快意事莫過於此。隻是他們四人遠比我要歡愉很多，走著走著，我便落在了前麵。我一邊走著，一邊抬頭望著昏黃的路燈光，又恍忽回想起了十字路口阿誰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那慘白的麵孔和赤色的長裙好似入骨的蛆蟲，在我的認識深處不住爬動。

轉眼間，隻剩下我一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