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土豆粉條[第3頁/共5頁]

這時的雪還是堅固的，更輕易鏟走，等太陽升得更高，雪化了，再被凍上，就結成一層硬殼，當時，就很難鏟走了。

醃過的鴨架子已經有了很足的鹹味，和栗子、洋蔥一起加水放在陶鍋裡，擱在加了鐵蓋的爐子上。爐火不會太燙，一向保持在7、八十度，鴨架子上的肉不厚，漸漸煨燉，五六個小時以後，風乾的肉就軟了，栗子和洋蔥裡的甜味也出來了。這時再把火爐上的鐵蓋拿開，大火煮開，滾上二非常鐘半個小時，鴨湯就做好了，蘿蔔會中和鴨湯的油膩，同時讓湯的味道更豐富。配著烤土豆也好，或者在湯裡加上土豆粉絲也好，都非常甘旨。

何田再返回拿魚的時候，下坡的路上，石子上的雪結成了冰，滑溜溜的。

除了這些食品，何田的屋子裡還放了些用土豆澱粉做的粉條。

下雪以後，氣溫會快速降落，河水也會上凍。

臨出門前，她把一隻陶鍋放在蓋上鐵蓋的爐火上。鍋裡放的是兩碗水，一顆完整的小洋蔥，三四粒乾栗子，和一隻野鴨架子。

她對勁地爬上來，蓋好菜窖的蓋子，再蓋上幾層乾草編的簾子。

近兩米深的菜窖實在不算大，隻要3、四平方米，放滿了食品。

為甚麼不把雪熔化了當作食水呢？因為要破鈔很多木料。而木料是很貴重的。夏季被大雪覆蓋的木頭當然能夠再砍下來當燃料，但是它們會很潮，很難燒得起來。燒出的煙刺鼻嗆人。

她留了一條當明天的午餐。

這些，都是何田小時候問奶奶的題目。

要取用的時候，用一根一頭捆了鐵鉤的長杆伸進地窖，勾住草繩，就能把食品便利地拿上來了。紅薯也已經裝進了簡易的草編袋子裡了，每袋三四顆，夠吃一陣了。

要再等等，品級一場真正的大雪以後，再把栗子的刺球殼灑在路上。

何田去放熏魚燻肉的鬥室子，把魚和肉一排排拿下來，用草繩兩隻兩隻栓成對，再把它們都放進了紅薯窖。

夏季到來後，饑餓的植物會冒著被人類捕獲的傷害來尋食。何田可不想在某天取熏魚的時候發明熏棚裡藏著一窩老鼠，把她的魚和肉啃得亂七八糟。

她用來剷雪的東西是一個木板耙子。將一塊薄木板釘在一根木棍上，鞭策木棍，像鏟子那樣把堆在木板上的雪推開，堆在開出的門路兩旁。開出的這條小道上另有一些積雪，冇乾係，在上麵撒一層枯枝腐葉，隻要能防滑就行。枯枝敗葉上，小細菌一向在停止著看不見的活動，樹葉腐臭的過程始終在披髮熱量，黑褐色的枝葉也會接收陽光的熱量，很快就會把它們所覆蓋的雪熔化成水。